不太對勁了

喻尋完全呆住了。

為什麼,江州,要換成,這套衣服?

明明——

喻尋明明記得下午出門前碰頭時,他都還不是穿的這套啊。

他現在為什麼要跟我穿同一系列的?

「如果二位想要一同出席活動,那這個系列就再合適不過了。」導購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

江州他......他是想跟我一同參加舞會麼?

可是,從來也沒聽他提起過啊。別說是明說這樣的想法了,甚至連“舞會”這兩個字都從未被提起過。

喻尋遲鈍的腦袋轉啊轉。

終於,一個匪夷所思,但又離奇合理的猜想漸漸褪去了遮擋,顯露了形狀。

他是以為我要邀請他??

他想要我主動邀請他??!

昨晚江州聽到自己提及新舞伴舊舞伴時,他面上的那些難以置信和委屈的神色,此刻一齊湧進了喻尋的腦袋裡。

喻尋的心髒“咚咚”直跳。

他將目光投向沙發上那個打扮得相當英俊光鮮、去任何地方大放異彩都完全夠格,此刻卻很不合理地蝸宅在家裡的人。

更過分一點的話——

他換好衣服,是不是,是不是如果我在舞會中途想通這一節,邀請他的話,他可以立刻趕來舞池?

再更多的——

喻尋不敢再想了。

已經被警告過不要自作多情,到此為止,是最合適也最體面的終點。

喻尋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先開口說些什麼好。

那邊的江州看起來似乎也相當難堪,臉色冷肅中摻著鐵青。

“唰”地一聲,江州陡然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朝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等、等等——”喻尋磕磕絆絆地開口。

江州腳步微頓,不過沒有回頭,只以很微小的弧度偏側了一點身子,似乎在等待喻尋的下一句。

等了兩秒,空間裡沒有聲音,江州提步繼續向前。

“喂、喂——”一看江州又要走,喻尋再次喊道。

說不出來什麼原因,喻尋只知道這一刻他想把江州留下來。他不想對自己撒謊,便直接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