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跳,就要跳

喻尋低頭把碗裡的菜扒拉了兩下,繼續道:“我有點苦惱,畢竟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明面上不都結婚了嗎......如果是真的,這以後可怎麼處啊......”

喻尋一口氣說完,半晌沒聽到聲音。

再抬頭看,才發現對面江州原本整體還算是和煦愉快的面容不知怎麼變得緊繃肅然起來,眼神中呈現出毫不掩飾的難以置信。

不知是不是喻尋理解錯誤,他甚至從對方黑沉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委屈?

喻尋張張嘴巴,剛想說你不要不相信我,這次不是我自己亂猜的。

那邊江州突然開口,“是誰。”

喻尋愣了一下。

想了想,就算告訴江州應該也沒什麼,而且正好當事人江州也算是見過,說不定能替自己拿拿主意。

“是小崔,上回去聽周自遊的講座你還記得嗎,他跟我們打過招呼的。”

“崔開意?”江州記起這個名字。

喻尋有點驚訝,“你知道他的名字?”

江州沒回答喻尋的問題。

他按在碗上的指節有些青白色,“他跟你表白了?”

那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看來之前是小看他了。

喻尋只當江州在悉心瞭解情況,便也毫無保留地搖了搖頭,誠實道,“沒有,是他哥哥跟我說的。”

而後把應展意跟自己說的,什麼小崔考試提前,時間跟舞會相撞,因為他害怕有人趁虛而入所以把跟自己跳舞的機會移交給應展意這些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老實說了。

“江州,”說完了,喻尋有些發愁地問,“你說我是不是最好不要再跟小崔私下接觸了啊。”

喻尋只顧自己煩惱,並沒有注意到對面江州的唇線繃得平直,眼神中有些東西似乎快要碎掉了。

“所以,”江州開口,不知怎麼說得有些艱澀,“你現在又有了個新舞伴。”

喻尋點了點頭,“就是剛剛給你講過的啊,小崔的哥哥。”

又過了許久。

江州忽然笑了一聲,笑聲無端滲著冷氣兒。

怪瘮人的,喻尋嚇了一跳,“怎、怎麼啦?”

“喻尋,你這個舞會你非參加不可麼。”江州跟變了個人似的,冷冷道。

“?”喻尋懵了。

跟江州說了老半天,這人不但沒有設身處地站在自己角度上幫自己排憂解難就算了,怎麼一開口就是這樣冷嘲熱諷試圖幹涉自己的自由啊。

反應了好一會兒,喻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盡量壓制著心中的委屈和火氣,保持平和道:

“我查過了,這個單身舞會並不限制婚姻狀況,我是可以參......”

“不準。”話語被突兀地打斷,對面的江州似乎也在壓抑著火氣,“不準再跟崔開意接觸,不準參加單身舞會。”

“??”一股火氣竄到了腦門兒,喻尋胸膛起伏了好幾次才勉強控制住,“怎麼就不準我參加單身舞會了。”

“你是單身嗎還參加單身舞會!!”江州突然就爆發了。

喻尋簡直是被吼懵了。

我都還沒發火呢你發什麼火??理智的弦崩斷,壓抑許久的情緒火山爆發。

“我是不是單身關你什麼事?這舞會需不需要單身又關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我不能管你?”江州幾乎是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