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求之不得

“我......”喻尋開口,“你在不高興嗎?”

“沒有。”

喻尋眼也不眨,仔細觀察著江州臉上的神色,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江州沒什麼波瀾地看向喻尋,“你想說什麼。”

喻尋吞了口口水,“我是想跟你說,取消婚禮和蜜月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為了任性好玩,我仔細想過的,我覺得......對我們來說,只要能把輿情控制好,取消大概也不是什麼壞事。”

江州不置可否,“哦?”

對面也不問,喻尋只好自己倒豆子般一股腦地說了出去,“演戲實在是好難啊,之前跟你在陽青島還有婚姻登記所演了幾場,雖然好玩也是有一點好玩吧,但這種大場面我實在是......不太應付得來。”

“婚禮和蜜月,尤其是婚禮,要辦的話得邀請很多人吧,你的親人朋友合作夥伴什麼的,你這麼有名,到時候什麼商界政界學界的大拿都來了,他們哪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啊......”

喻尋悄悄瞄江州,其實還有一個理由他沒說,自從昨天晚上搞出那樣一起烏龍,他一想到婚禮和蜜月上跟江州還是逃不掉親吻之類的親密接觸,就尷尬得頭皮發麻。

其實取消的事情並不是喻尋臨時起意,他不想演戲,所以之前江州提說讓他來選蜜月目的地時他思忖良久也還是沒有選。但真正下定了決心,確實是在昨晚之後。

喻尋頓了頓,又繼續道,“其實我們現在已經完成了婚姻登記了,任誰去查都不怕露餡的,反倒是如果婚禮場上沒處理好,才容易前功盡棄呢,你說是不是?”

江州靜靜地聽完,“你說完了?”

“啊,差不多吧。”

江州重新啟動車輛,“我知道了。”

“誒誒,”喻尋急道,“你沒什麼想法嗎?”

江州頓了一瞬,忽然頗為突兀地重新丟開方向盤。

他看向喻尋的眼睛,眸色很沉,“喻尋,”他緩緩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就會做到。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不必跟我解釋這麼多。”

頓了頓,他狀似淡淡道,“事實上,你的顧慮我同樣也有,婚禮和蜜月能取消,我也求之不得。”

聞言,喻尋愣了下,而後控制不住地一喜道:“真的?”

“......嗯。”

車輛重新行駛起來。

對於喻尋而言,心情卻要舒暢得多。

他確實是沒想到,竟然江州心底裡跟自己也是想得一樣。早知道是這樣,他也不需要在開口之前做那麼多心理建設了,本以為是強人所難,沒想到兩人想一塊兒去了。

這會兒喻尋才得以像小鳥一樣嘰嘰喳喳道,“早知道咱倆都這麼想,我跟你開口前也就不用那麼忐忑了,你都不知道,我生害怕你不同意呢。”

“......有麼。”

喻尋以為他不信,立馬道,“有啊,剛才跟你提的時候我可緊張了,心髒都咚咚地跳呢。”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喻尋又朝江州笑眯眯道,“幸好你跟我想的一樣,也不想要婚禮和蜜月,一說起這逢場作戲啊什麼的,”說著,喻尋苦起一張臉,“江州啊,老實說,你也深受其害是不是?”

“......”江州咬牙,“是。”

“哈哈哈......”喻尋無知無覺,頗有英雄所見略同氣概般地大聲爽朗地笑起來。

餘光中副駕上的喻尋笑得沒心沒肺,主駕上的人深呼吸了好幾口,卻還是氣不順得厲害。

松開牙,江州開口,“喻尋,既然咱們本就都想取消婚禮和蜜月,你還定這個作為你的生日禮物,是不是虧大了?”

喻尋一下子坐直了,“是哦!”沒想到江州還挺體貼的,喻尋的眼睛亮起來,“那你要給我換嗎?”

江州微笑,“不換。”

“......哦。”喻尋癱了回去。

這下主駕上的人心情愉悅多了。

過了一小會兒,某人想不過重新奮起,忿忿不平,張牙舞爪,“你這是在玩兒我!”

“玩兒你又怎麼樣?”

“你!......”喻尋握緊了拳頭。

最後無能狂怒地捶了空氣一拳,“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