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普通的建築工人。

阮媚記憶裡的父親身材不算高大,但長得比周圍一些男人帥,憨厚老實還勤奮。

閒雜的他身上穿著迷彩工服,臉曬的黢黑。

蒼老很多,頭髮裡不少白髮。

若不是有人叫他名字,阮媚都有點不敢認他。

父親在她身邊過去的時候,低著頭刻意繞過她,腳步匆匆。

當年父母離婚的時候,自己又瘦又小,如今模樣變了很多。

他就算看到恐怕也認不出了。

阮媚抬手想叫,人太多覺得不是時候,猶豫了下,放下抬起的手。

他這樣艱難,妹妹又能好到哪裡去。

阮媚算著妹妹今年應該快大學畢業了。

不知道上的什麼大學,好不好找工作。

現在太多潛規則,怕她誤入歧途。

阮媚去問過老闆,這些工人中午十二點下班吃午飯,下午一點開始幹活。

這是建築工人們的常態。

她還和老闆聊起這些人,先問了幾位,然後才問起父親。

老闆說他是剛招來的,不是太瞭解。

午飯阮媚是不提供的,但他們午飯都是去附近便宜的飯店吃。

看父親那麼累,阮媚要了比較營養的盒飯。

在沒把楊春秀送進局子裡之前,不打算和父親還有妹妹相認。

阮媚從工地離開回公司見到了楊春秀。

楊春秀身上穿著保潔的衣服笑著向她打招呼。

笑的親切,不得不說,明裡一套背地裡一套這東西她玩兒的溜啊。

阮媚厭惡噁心,為了計劃去還要好臉應付。

“阮阮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晚上你去我和弟弟那裡吧,我給你燉只老母雞補補。”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阮媚答應,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晚上下班,楊春秀和鹿鳴一起坐的她車。

到家,楊春秀就開始忙活。

阮媚和鹿鳴坐在客廳等著。

“姐,她今天怎麼好端端的要請吃飯?會不會又想和你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