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魏言的眼神從微微迷離之中清醒過來,凝視著眼前江白的那張看起來意外沉著的臉。

“那個教授,會不會做了一些比較非常規的實驗……”

江白提出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電影電視看得太多了,這種想法簡直是不受控制一般地生出來。

最主要的是,還有人給出了證據……

魏言聞言皺起眉。

但是如今的她也不敢完全否認。

猶豫了片刻,才說道。

“我會去把錢教授那個助手的聯絡方式弄過來,然後……”

“然後先放著……如無必要,我們不需要打擾別人的生活,不是麼?”

……

夜色漸漸深沉。

將兩人送到了家後,魏言開車在回家的路上。

心中不自覺地想起那對視的片刻。

如果那個時候他要親下來,自己會拒絕麼?

在當時那個狀態下,恐怕是不會的。

人是情感驅動的生物。

但是在清醒過來之後……比如現在,肯定會後悔。

因為並沒有抵達那一步。

話說回來……為什麼自己那時候像是能真的看到那些畫面啊?

是自己的想象力太豐富……還是他的敘述太傳神?

魏言的眼睛中對映著窗外的流光,一時有些出神。

……

躺在床上的江白拿出終端,看著許願牆上的那條資訊,眼睛微微出神。

我是張斐,這裡是極光生物,我看到有一個半植物半人類的教授……他沒有害人,但是看起來比較瘋狂。——11月16號

這是在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江白就看見了的。

張斐……

江白記得他。

今天上午貼在那幾株程式設計植株的玻璃罩前說話的男孩子,就是他。

一個往日裡並不引人注意的男孩子。

在江白有限的記憶中,這個男孩子在班裡就像個隱形人一樣,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他被其他人稍微欺負的場景。

唯一能幫他且幫過他的,只有魏言。

所以那男孩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在實在沒辦法解決的時候,都會尋求魏言的幫助。

比如今天在玻璃罩前的時候,那男孩對魏言說的話。

只可惜,魏言並沒有把那當回事。

一個看起來很簡單,也很平凡的一個男孩。

只是,從今天的表現看出來,這個平凡的男孩子同樣有他不平凡的一面。

他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能夠“看”到植物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