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江白,眼神疑惑。

“他是為了繞開許樂,單獨和我們接觸。”

江白篤定道。

從進門以後,徐敦看著花貓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勁。

智慧的凝視給過數次提示。

最後說話時,徐敦的眼神也有過數次的飄渺,顯然是在思考。

“他們難道不是一夥的?”

花貓眯了眯眼睛,以為情報出了問題。

江白搖搖頭。

“他們是一起的,但是同一個公司的人有各自的利益追求,也是正常。”

事實上,江白對於另一件事倒是更感興趣。

“說起來……鸚鵡幫我們偽造的身份,竟然是有原主的?”

“原主死了……”

花貓眉眼閃了閃,看起來不經意地回道。

不等江白詢問,花貓自己解釋起來。

“陸展是我們的前輩,他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我加入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在身份暴露被抓之前,他留下了一對兒女,由其他的前輩掩護著逃出了城市。

他們姐弟和母親三人就住在一環荒野,只是前段時間我們去看他們的時候……

他們已經死了,沒人知道誰做的,除了我們也沒人知道他們死了。

就算他們沒死的時候,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四環裡面有不少這種身份的人,沒人在乎……

所以用他們的身份,沒有半點問題。”

江白聞言,抿了抿嘴,半天沒有說話。

他知道動物園小隊地下的關係網還有很多,也知道他們肯定還有很多事情瞞著……或者說來不及告訴自己。

然而這種人命的逝去在他們眼中也來得如此輕描淡寫,更是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心顫。

這並非是冷血的漠視,而是經歷過太多了以後的麻木。

如果要為每一個同伴的失去而悲傷,他們也就沒辦法再堅定地舉起手中的武器。

“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他似乎對你有特別的想法,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江白又問道。

“他戴的那副眼鏡有問題,應該是能夠精確地測量能級反應的儀器。”

花貓篤定地回道。

“我的身體資料應該都被他看出來了,這是唯一的可能。”

江白很容易順理成章地推匯出這一點。

“他有什麼事情想讓你去做?”

花貓瞥了眼江白,沒有說話。

你是先驅你問我?

自討了個沒趣,江白又思索了片刻,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