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坐在辦公室內正在處理檔案,這時蘇克傑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胡強問著:

“有事啊?”

蘇克傑有些遲疑地回答說:

“小白他,不太對勁。”

說完便把胡強的杯子挪到一邊,而胡強放下筆,把杯子挪了回來,問道:

“他怎麼了?”

“他縮在辦公桌底下大半天了,跟個球似的。你知道的,我看到圓的,就心煩。”

說罷,蘇克傑再次把杯子挪到一邊。而胡強無奈地兩手一攤,說:

“他想要縮成方的,身體條件也不允許啊。文案多少有點怪癖,他可能在找靈感呢。”

邊說,胡強邊把杯子拿起來,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而蘇克傑依然堅持說:

“小白以前只有壓力爆棚的時候才會找地方蜷起來,但從沒見他蜷過這麼久,可能這次被罵太狠,太傷自尊了。”

說完邊再次將胡強的水杯挪到一邊,胡強終於忍不住了,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說歸說,能不能放過我的杯子了。”

說罷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蘇克傑放在杯子上的鹹豬手,接著把杯子收了起來。

這時門被敲響了,林墨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看見蘇克傑也在,有些意外。胡強見林墨進來,問道:

“林墨,你這是來幹啥”

“沒什麼,胡經理,就是我感覺小白情緒有點過於不對勁了。我之前大學時,修哲學學位時候還選修過心理學。根據我的判斷,小白很可能有中度抑鬱症,這已經對他的工作和社會活動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咱們是不是得想辦法幫幫他。”

“這麼嚴重?”

胡強有些震驚,他以為小白只不過是日常emo罷了。而蘇克傑聽到林墨的話,連忙說道:

“我最近在設計員工心理健康手冊,我也感覺他的狀態很像抑鬱症。情緒低落,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胡強見到蘇克傑也這麼說,內心已經有些動搖,但是還是嘴硬地說:

“不就是開了三天三夜的會嘛,有那麼嚴重嗎?”

“老胡啊,那是簡單的開會嗎,正常人開三天三夜的會也扛不住,小白可是被整整罵了三天三夜,現在至少還沒有太多過激行為。你說萬一他要是想不開自殺了,誰擔得起這個責任啊。”

林墨有些著急地朝胡強說著,胡強也是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這時蘇克傑也趁熱打火地把自己寫的心理健康手冊遞過去,並說道:

“你自己看咯。”

胡強一看,終於也開始著急地說:

“太嚴重了!”

林墨嗯了一聲,蘇克傑則問道:

“你也覺得小白很嚴重對吧。”

結果胡強的回答卻讓二人大吃一驚。胡強有些嚴肅地說:

“不光小白,我覺得我們部門大部分員工心理問題都很嚴重。先說莫非啊,從不好好說話,有暴力傾向,還喜歡捉弄別人,這是社交恐懼症的一種表現。”

“所以莫非懟我們其實是恐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