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

凌晨四點。

徐家老太爺和幾個姨太太相繼睡去,徐府外面的慘叫聲早已變得有氣無力。

米粒、徐副官也都走了。

公務。

米粒負責抓人,參與此事的都不打算放過。徐有利吩咐的,打算把形象搞上去,這件事就是他為民做主的典型案例。

徐副官負責生意上的事情。

陳家核心人員被抓,一些合作上的事情該終止就終止,該吞併就吞併,該安排其他人接手的就安排其他人接手,不能給外人機會。

徐有利沒睡,和江運生探討了一些問題。

比如請江運生過來當顧問,能不能幫忙介紹一些和江運生一樣有能力的人過來幫忙等等。

江運生認識的人不多,不想把人拉進渾水裡。

徐有利是永遠想著自身利益的軍閥,貪婪、性格不穩定、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把朋友交到這種人手裡等同於禍害朋友。

江運生抬頭看看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徐帥,我這就去把汪曉花送走,然後把鏡子打碎。”

“去吧。”

徐有利揮揮手,人也乏了。

江運生就是一根油鹽不進的老油條,很多回答都是嗯,啊,什麼,沒有,我不知道。

講真,有時候徐有利都想拔槍了。好歹是一個地區大佬,我就這麼沒面子嗎。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這種手黑心狠的傢伙還是當朋友好,今天能幫忙收女鬼,明天就能放個更厲害的女鬼進來。

看看外邊。

手下人說陳家強還沒死,但皮被扒了,肉被丟出去餵了路邊的動物。

徐有利覺得太過殘忍,問江運生道:“這樣對一個人是不是有傷天和。”

江運生目光直視徐有利,反問道:“夥同外人販賣芙蓉膏禍害他人,能算人?夥同外人欺辱自己妻子,能算人?”

說他是畜生都算是抬舉,妥妥的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徐有利受不了江運生的眼神,他自己也幹一些非法買賣。

“對了,錢給你,100大洋。”徐有利把錢扔到桌子上,用袋子裝好了。

江運生收起來,也沒數。

“叫你的人準備好,聽到我叫他們打掃衛生就去打掃了,不要影響到普通人。”

“不用你說,這是我家門口,我自然會叫人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