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蒙開足了馬力,猛地衝進屍群,切割著一片又一片的喪屍,幾個來回後,終於把包圍王河的那一堆喪屍清理掉大半,王河也在砍殺掉圍攻他的喪屍後,重新發動摩托車,從屍群中衝了出來。

“你瘋了麼?”對講機裡吳婷怒喝道:“你怎麼和喪屍一個腦子,你不會翻牆麼?”

這一罵讓王河冷靜了許多。五六米高的牆,對他們來說很容易就翻過去了,為什麼要和喪屍搶路,真的是關心則亂。

“老大,東牆喪屍少,牆內向北150米有幸存者。”李晨陽交替操縱著兩臺無人機,不間斷的觀察著整個戰場。

“吳婷,你和胖子先撤到安全範圍,實時偵察,持續給我彙報,毛毛、石衝,跟我上。”

“我……”

“聽話,我需要一雙能縱觀戰場的眼睛,胖子一個人不行的,他需要你的保護。”吳婷剛要出言反對,王河就打斷了她好說歹說,吳婷才調轉車頭離開。

“你別衝動,一定要活著回來……”

“放心吧,乖乖等我。”王河背好弓箭,從車上取下苗刀,貼著東牆站立在還在行駛的摩托上,猛地一躍,腳在牆上連續蹬踏,單手一把摳住牆頭。

剛要撐身上去,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手旁邊,接著又是幾槍,一回頭原來是石衝。

“圍牆電網。”石衝也不廢話,簡短說了一句,繼續射擊,直到打斷了王河上方的電網才停了下來。

王河用苗刀試探了一下,確認沒電後,才翻身上了牆頭,隨後拋下一根繩索,一頭系在自己腰上,等石衝從車頂跳下抓住繩子的時候,直接跳進了牆內。

石衝拽著繩子借力向牆上跑去,幾步就上來牆頭,剛要向下拋繩索,就聽到李金鉤說:“不用管我,跟緊王哥。”

石衝一聽飛身跳下高牆,舉起步槍一個掃射,射翻幾個喪屍,和王河匯合到一處,李金鉤將車停在向前自顧滑行數米的摩托車旁,提起速度,在牆面上飛奔起來,只是幾秒就到了王河身邊。

“老大,向西10米,右拐上樓。”一臺無人機始終盤旋在王河上方,李晨陽在對講機中將最省時最安全的路線告知王河。

“三樓向東窗戶,跳對面樓頂……”看似常人不能走得路,在三人面前都不是問題,在李晨陽的指揮下,王河在穿過一棟大樓以後,看到了還未全部撤離的倖存者。

這是一個機場,有八個直升機停機坪,至少有上百名戰士在不停的射擊掩護著後方大量的人員撤離,而後方卻是裝備精良的數百士兵在依次登機,還有上千的普通民眾在點名登機。

“這是做什麼?”王河有些看不懂,哪有裝備精良的先撤,民眾挑著撤,真正在戰鬥的卻不管死活?

“王哥,是上官。”順著李金鉤的手指,王河望去,果然是上官清瑤,她也在抵抗喪屍的隊伍中,身邊還有幾個人正是影片中見過的高慧等人。

上官清瑤的前方,有兩位老者和一個孩子,王河頓時眼圈都紅了,那正是何重、王建峰和王虎。

王河急忙向機場跑去,正面是沒法過去的,士兵們正在大量的傾瀉著子彈,他們三人不被喪屍撕碎,也會死在士兵們的槍口之下,只能從側面繞過去。

王河一邊按照李晨陽的提示找著路,一邊觀察著自己的家人,突然一個軍官帶領著一隊士兵跑向了何重等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兩夥人像是吵了起來。

雙方越吵越激動,何重一會指一指正在奮戰計程車兵,一會又指向恐慌的民眾,最後跺著腳指向正在登機的軍人,神情越來越激動,對方也不辯解,只是拿出一張紙遞給了他。

何重看過紙上的內容,先是沉默了片刻,接著將紙扔在了對方臉上,狠狠的揪住了那軍官的衣領,王河眼看衝突升級,腳下不免又加快了幾分,繞過幾個障礙物,跑到了平民聚集的區域。

點名計程車兵,見三個人衝了過來,舉槍上前阻攔,王河掏出軍官證,在士兵眼前晃了晃,撒腿就向裡跑去,士兵還想攔,被旁邊的一個軍官一把拉住。

“別找麻煩,後面那個我認識,別看他臉被燒傷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夜航傭兵團的。”軍官歪了歪頭,衝著石衝的方向一揚。

“他們是傭兵?”士兵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感謝道;“多虧了班長啊,要不然我可是惹下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