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越來越黑,王河最近也算是歷經磨練,沒有以前那麼慌張了,四處打量著向深處走去,無意間發現牆壁上懸掛的火把。

有火把就說明方向正確,沒人走的地方放火把幹什麼?按照這個邏輯,王河掏出打火機一路把火把都點燃,順著火把的方向找到了洞穴。

洞穴.裡黑漆漆的,王河終究還是害怕了,擦了一把滿頭的虛寒,舉起一個火把先扔了進去。

接著火光,洞穴.裡還是當年的那副景象,黑色的棺材橫在中央,香燭排位一個都不少。

最瘮人的兩個紙人站立在洞口,五官描繪的惟妙惟肖,尤其是眼睛,盯的王河腿都開始抖了。

話說恐懼到極致就是憤怒,王河眼珠子都開始泛紅了,罵了一句髒話,就衝進了洞,橫刀一抽把兩個紙人砍了個稀碎,還一把火給燒了。

沒有這兩個陰森森的紙人,王河總算平靜了一點,至於棺材,他才不怕,天天見死人,早習慣了。

棺材用釘子封死,王河也沒有開啟棺材的習慣,供桌牌位上的字他也看不懂,好像是篆文,供桌後有一片小空間,靠近石壁處用油布蓋著什麼東西。

王河上前掀開油布,是一個一人高的架子,架子上一套不知道哪個朝代的甲冑,甲冑上還掛著古色古香的弓袋,裡面插著一張未上弦的古弓。

這弓上的雕花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王河連忙抽出來細看,卻大失所望,年代太久遠了,這弓已經不能用了。

失望的把弓放回弓袋,但怎麼也塞不回去了,開啟一看原來裡面有什麼東西擋住了,拿出來,卻是一本弓譜。

也算,總好過空手而歸,把古弓放回去,弓譜收好,卻瞥見這鎧甲還配了一長一短兩口刀。

王河也沒往心裡去,這刀再好,也好不過背上的橫刀,漫不經心的把刀抽出來看了看。

果然,這長刀雖裝飾精美,可這材料很普通,已經有些年代,看樣子保養的很好,但也開始長鏽了。

抽出短刀時,王河卻愣了,這短刀的材質居然和橫刀一模一樣,灰黑色泛一點藍光,古樸而厚重,刀柄刀鞘一看就是後配的,略有些不搭。

王河試了一下,鋒利度,硬度都沒什麼區別。

短刀也是橫刀的制式,全長八十公分,整個比橫刀短了二十公分,王河也不矯情,一起背在背上。

甲冑旁邊還有一片油布覆蓋的東西,王河隨手掀開,是一堆包裹著油布的圓柱形物品,一個一個的堆起一大摞。

隨便拆開一個包裹,王河樂了,裡面都是已經做好的箭支,這一包就差不多50只,光這一堆最少都有10包。

“好傢伙,爺爺啊,你準備這麼多箭做什麼……”

王河徹底搜了一遍洞穴,除了箭支,還有幾張儲存不錯的弓,全讓他打包搬出了窯洞,此時天已經快要黑了,王河打算在這裡湊合一夜,明天再回。

箭支儲存的不錯,都還能用,弓有幾張不能用了,弓片有些發乾,有斷裂的風險,剩下湊合能用的有三張。

一張清弓,一張明小梢,都是牛角貼片的複合弓,還有一把,居然是箭牌的針刺。

王河哭笑不得,爺爺生前最恨洋鬼子的東西,想不到老爺子居然趕時髦,會收藏一把進口滑輪複合弓,還是很大眾,很普通的那種。

用對講機和吳婷解釋了一下,天黑也確實危險,答應天亮一早就回去,王河就在荒廢的小屋內湊合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度假村兩個站崗的年輕人就看見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後座上捆著小山一樣高的油布卷,直奔他們而來。

“站住!什麼人?”

一個守衛大喝一聲,緊張的端起短矛。

“你瘋了?那是王大隊長,你不怕吳隊長收拾你啊……”另一個眼神好的守衛急忙拉住他,點頭哈腰的給王河開啟大門。

王河點點頭,騎著摩托駛了進去。

守衛臉色蒼白的想象著吳大隊長的“殘暴手段”嚇得手腳發軟。

隊伍裡傳言,吳婷一言不合槍斃兩名鬧事的老頭,還把不聽話的女人餵了喪屍,吳隊長的名號,比王河本人出現都管用。

酒店門口,吳婷已經在這裡等待了,見王河回來,忙指揮人去卸下摩托上的東西,接過王河手裡的頭盔,柔聲道:“回來了……”

恍惚間,眾人彷彿看到了一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嗯,幸苦了。”

王河擁抱了一下面前的人,突然反應過來,又尷尬的鬆開手,撓著後腦勺邊走邊說道:“有吃的麼,餓死我了……”

吳婷羞紅了臉,這麼多人看著,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