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將摩托駛進地下停車場,趁喪屍還沒有追來,王河停好摩托就鑽進自己的汽車裡,趴到後座位下面,大氣都不敢出。

“嗷~”幾隻喪屍追了下來,卻沒有看到獵物,便在原地呆呆地傻站著,偶爾的抽動和搖晃的身體,時刻提醒著危險並沒有解除。

王河原本想靜靜的等待喪屍們離去,可現在的情況明顯和他期望的不同,身上越來越痛,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望了望不遠處的電梯口,王河一咬牙,從後座輕輕的翻到後備箱,從隨車工具箱裡找出一把錘子和一柄工兵鏟。

喝了點車裡存放的礦泉水,點了根菸,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便翻回後座,輕輕的開啟後門,悄悄的滑了出去。

王河把工兵鏟稍微摺疊,握住中間當作一個面手盾,右手攥緊錘子,躡手躡腳的向電梯靠近。幾個喪屍沒聽到任何聲音,依然站在原地。

好不容易靠近電梯後,王河卻沒有立即按下電梯按鈕,他猶豫了。

電梯裡會不會有喪屍?

如果電梯開啟的時候,躥出來哪怕一隻喪屍,一定會驚醒停車場的幾隻喪屍,到時候腹背受敵,以王河現在的傷勢,一定不是對手。

還是走樓梯吧,五樓沒有多高,而且他家這裡的樓梯有兩條,一條是通往單數樓層,一條是通往雙數樓層。

也就是說,王河只需要爬兩層樓梯就到家了,況且平時根本沒有人走樓梯。

不再猶豫,王河輕輕地開啟樓道門,先觀察了好一會,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閃身走了進去。

樓道里,寫著安全通道幾個字得標識牌透著慘淡的綠光,雖然有聲控燈,王河可不敢發出聲音。

他儘量保持安靜,傷痛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每一步都耗費著王河大量的體力,許久才走到了三樓。

三樓的樓道門緊閉著,透過玻璃並沒有發現喪屍,王河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往上走。

剛剛拐過彎,一個黑影站在五樓的樓道門前,王河不敢確定那是人還是喪屍。

向後退了幾步,躲在拐彎處,王河猶豫了半天,還是用錘子輕輕敲擊了一下工兵鏟。

“叮~”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聲控燈突然亮起,同時也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有人從上面走下來了。

王河的一顆心沉到了底,這聲音多半是喪屍那搖搖晃晃的步伐才走的出來,可以確定那個黑影就是喪屍。

靜靜的躲在拐角處,高高地舉起鐵錘,等著聲音的主人走下來,喪屍走的並不快,良久才走下樓梯,慢慢的拐過彎來。

一張面板潰爛的臉,剛剛出現,聲控燈就突然滅了,慘綠色的光照在喪屍的臉上,憑添了一絲恐怖片才有的氣氛。

“去你的吧!”

王河鐵錘猛地掄了下來,他對黑暗打心眼裡就滲得慌,加上這烘托到位的氣氛,使得他根本顧不得傷痛,用盡了全力。

“撲通”

有了聲音,燈光又亮起,王河看清位置連著又是幾錘,直到喪屍停止了抽搐,他才停下錘擊。

抹了把臉,擦去混合著汗水的汙血,王河扶著牆慢慢向五樓走去。

輕輕開啟樓道門,手在樓道牆上摸索聲控燈的感應開關,用指頭輕輕敲擊了一下,樓道頓時被照亮。

鄰居家門緊閉,自己家卻大門敞開。

藉著燈光,王河向家裡望去,什麼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搏鬥的痕跡,一如往常的乾乾淨淨。

他舉起錘子,工兵鏟舉在胸前,慢慢的走進家門,開啟大廳的燈,沒有人,挨個房間尋找,依然一無所獲,王河輕輕關上房門,用座機撥打了父親的電話,無人接聽。

父親和孩子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少,但是關著的電燈,和敞開的房門,大概能判斷出他們剛剛到家,就被什麼人給帶走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對面的鄰居,家中保姆郝姨和鄰居老太太關係賊好,聽說,老太太的丈夫是某個神秘公司的高管,有權有勢,會不會是去鄰居家避難了?

王河又去鄰居家敲門,卻發現大門並沒有鎖。裡面同樣沒人,和自己家一樣,沒有任何慌亂離開的跡象。

同時王河注意到,牆上的老舊軍人照片,還有玻璃櫃的擺放的各種軍功章和證書,足以表明,這鄰居不僅僅是公司職員這麼簡單。

同樣沒有鎖的大門,會不會是鄰居因為特殊身份被人救走,離開時遇到剛剛逃回來的自己的家人,然後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