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所有人都餓得前心貼了後背,水也所剩無幾了,不過好在院子裡面有口水井,王河差人去看了一下,水質清澈透明,似乎是沒什麼危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嚴令要燒開了飲用。

屋裡各種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只是燃料欠缺,王河命人劈爛了幾件傢俱架起火來,所幸這家裡都是昂貴的紅木傢俱,倒是不缺可燃之物,相信王波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下來。

趁著眾人忙碌。王河又來到院內,分別拔了一些薰衣草、羅勒和薄荷的葉子,重新回到屋內,又拿起幾個盆,舀了些清水,就躲在一邊,連飯也不吃,不知鼓搗起了什麼。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又來來回回,進進出出跑了好幾趟,直到吃完飯,眾人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他才大功告成的端起一盆液體輕聲笑了起來。

“二爺!衝少爺醒了!您要不過去看看?”

“嗯!”

王河放下水盆,向客廳走去,來報告的手下,瞅了一眼盆裡飄蕩著一股難聞氣味的綠呼呼的液體,疑惑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來到客廳,王衝已經被人扶起身來,正坐在沙發上,靠著一個抱枕,迷茫的看著周圍,王河也不廢話,上前對著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這個年輕人說道:“叫叔!”

房間裡無與倫比的安靜,所有人都被王河這別開生面的開場白驚的愣住了,雖說名義上你確實是他的幹二叔,可沒有這一上來就讓人叫叔的吧!

本就迷迷糊糊的王衝,半晌才反應過來,張嘴就罵道:“你他媽誰呀?有病啊!”

誰想到王河聽到這個回答笑了笑,點點頭說道:“恢復的不錯。”說完,便轉身端起一份飯,走到一旁大口吃了起來。

王衝剛剛甦醒,餓了幾天的腸胃還不能適應普通的食物,好在王波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一些營養成分級高,又很容易消化的流食早已準備好。

也不用王河去吩咐,幾名手下就已經將食物拿了出來,又是餵食,又是喂水,外加按摩的把王衝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並且把他失聯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給他講清楚。

王衝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名年輕人上來就讓他叫叔,按輩分來講,確實應該叫,他也沒想到,前前後後為了救他,已經摺損了多名兄弟。

若不是自己老爸結拜了個這麼有能耐的弟弟,自己這條命可能真的就交代在這裡了,王衝也不傻,甚至聰明很,聽手下們講完了經過,便望著角落的王河雙手抱拳,大喊了一聲:“二叔!”

王河狼吞虎嚥的吃著飯。聽到喊聲也不客氣,用力的點了點頭,笑呵呵的應了一聲,擺了擺手,繼續專心對付手裡的那份乾糧,屋內再次陷入了安靜,心說這對叔侄,還真像是一家人。

飯後,王河安排好人輪流站崗,便命眾人休息睡覺,臨睡前,他與王衝簡單交談了幾句,不過就問了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整個水塘度假村內,那些乾枯的樹木是什麼時候枯死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樹木枯死的?第三個問題,水塘是什麼時候有了這些蚊子的。

面對王河一口氣丟擲的三個問題,王衝十分的不解,他驚異的反問道:“二叔,你怎麼知道蚊子是外來的?”

“你出事前還經常來這裡捕撈水產,那蚊子必然是後來才有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很重要!”

王衝點了點頭,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

“具體什麼時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三天前,有手下發現有的樹木開始枯萎,但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很在意,難道這些枯死的樹木和蚊子有很大關係嗎?”

王河沒有理睬他的問題,接著問道:“那這些樹木枯死的原因你們也不清楚咯?”

“不清楚,我們哪懂這個呀!”

“那這些蚊子呢?以前就沒有出現過?”

“沒有!就好像是突然出現的,但是曾經有人說在路途中間的那片小樹林中,也有一片小池塘,幾次路過都有人在那裡見過大片的蚊子,只不過它們從來不飛出樹林,也沒有攻擊過人類,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去過多關注過,我想,這裡的蚊子可能是從那裡飛來的。”

王衝的回答似乎是解答了王河的一些疑惑,但還是不夠,看上去似乎他也不知道太多,王河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抓緊時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