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手握苗刀,將槍魔的腦袋連同身體,全部一分為二,勢大力沉的一擊重劈,竟是把介面卡幻化的手槍都給劈碎了。

儘管他在最後一刻還想著隱藏實力拼力收刀,但霸道的刀氣還是把選拔臺也劈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五十九秒,時間定格在了最後一刻,有史以來第一個一天之內十連勝,且每場時間都在一分鐘之內打敗對手的參選者誕生了,全場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此時什麼輸贏、賠率都不重要了,所有人都是這耀眼一刻的見證者,見證一位傳說一樣的人物,一路披荊斬棘,從外城這個如同深淵一般的泥潭,踏進號稱希望之城的內城。

在解說那心不甘情不願,卻又努力著激情澎湃的演講吓,王河被頒發了象徵著勝利者的內城臨時出入證,和複賽資格證。

有這兩樣東西,基本上就能保證可以長期居住在內城了,所謂複賽,其實不過就是給三大軍團拉攏的機會,事實上拉攏的勢力不止於三大軍團,更多的是每個軍團內部勢力的爭奪。

能夠贏得複賽選拔資格的人,除非是經過嚴苛的訓練,且天賦出眾,否則十有八九都是能力者。

打鬥難免會受傷,沒有能力者的恢復能力,就不可能用最好狀態迎接每一場選拔,而事實上,已經成為警衛隊成員的,全部都是能力者。

除了各種高科技武器,能夠代表最高戰力的就只有能力者的數量,誰的能力者多,誰的武力就強,所以每一個得到複賽資格的參選者,都是大小所有勢力爭相拉攏的人。

小五站在選拔臺上,望著臺下的觀眾,往常為每一個贏的十場勝利的參選者頒發完證書後,他都會慷慨激昂的發表一通長篇大論,以此激勵更多的人來參賽,來賭博。

而今天他默不作聲,想好的演講全部在腦子裡煙消雲散,他沉默片刻後,苦笑一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乾脆就這樣省略了這個環節,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砰!」

子彈穿過小五的腦袋,在頭的另一側爆開個大洞,一個大人物在幾千人的眾目睽睽之下,開槍自殺,卻並沒有換來多少人的關注。

誰都知道,賠個精光的***公司,負責人除了自殺,並沒有其他路可走,活下去的代價,比死亡更加難以承受。

王河拿去當做賭注的裝備,重新被拿了回來,是報名時的那名軍官親自給他送回來的,順便還給他帶來了一雙嶄新的襪子,誰都沒有注意,王河十場比賽,全是光著腳打下來的,襪子早已磨成了碎片。

「我叫陳龍,多謝!多虧了你,我贏了一大筆錢。」軍官拆開一包新煙,災變前價值七元錢的雪茄型香菸,俗稱「黑棒」,乾澀苦辣,抽在喉嚨裡,嗆的人直咳嗽。..

就是這樣的煙,在現在也是極難尋找到的奢侈品,陳龍給自己點了一支,剩下的都塞進了王河的兜裡,看著他換上新襪子,穿好鞋,突然說道:「胡杰我認識!」

他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嗆的王河不由得眯上了眼,一柄匕首,無聲的出現在他扇開煙霧的手掌心中。

「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為了多賺點,託我的關係來了東北區,可惜,刀頭舔血的生活不適合他……」陳龍自顧自的說著,對王河的小動作完全沒有察覺。

「胡杰沒有賺到足夠救他女兒的錢,不過託你的福,我替他賺到了。謝謝你救了他的女兒和……我,兩個人的命。」

他轉頭看向王河,見對方一臉的疑惑,笑道:「要不是你,我打算明天參加選拔賽,押自己負了,哈哈哈……」

「沒其他意思,就是表示下感謝,內城的大人物是不會在意我們這些螻蟻身份的,沒有人會知道你是誰,行了!

我該走了。」

陳龍站起身,拍了拍王河的肩膀,再次說了聲謝謝,轉身就離開了。

王河收回了匕首,望著他的背影,內心頗為複雜,誰能想到這借來的身份,居然交友還挺廣,還好運氣不錯,要不然這計劃開局就得破產。

連同裝備一起送回來的還有一個皮箱,王河開啟看了一眼,好幾十沓東南區的大額紙幣,和八塊方正厚重,金光閃閃的金磚。

不動聲色的合上皮箱,拎了拎還挺沉,雖說這世道,黃金肯定是不如以前值錢了,有時候還不如一塊發黴的糠餅值錢,但至少在這個地方還是非常有價值的,這麼一大筆錢,能做不少事情。

王河拎著皮箱就向內城門走去,夜裡內城門會封鎖,不過也會留有二十四小時供士兵出入的小門,當然表面上是這麼解釋,事實上這種出入口的功用遠不止這一個,比如現在正有人奉命抬著十幾個大木箱向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