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新手錶,王河推敲著時間,距離計劃還有兩個小時,選拔臺上大部分對決已經結束,剩下的幾組,也都到了尾聲,不過讓他很不爽的是那個十四號居然還在臺上。

他的對手只是站在一旁等待,可能是要其他人全部結束以後,作為第一場結束後的表演,來慢慢的虐殺十四號。

王河很著急,他的時間緊迫,而這些該死的變態卻在想著法的磨蹭時間,看來不得不使用那一招了。

雙眼一閉,看上去就好像不著不急的在養精蓄銳,實則腦子裡精神力一動,臺上的人不知不覺間就被影響了。

對戰的雙方已經不在冷靜,佔了上風的愈發自信,動作更是靈活,興奮異常的展開更猛烈的攻擊,處在被動的要麼暴怒,失去判斷能力,被揍的更狠,輸的更快。

要麼因為越來越強烈的恐懼感,直接跪地求饒,輕則輸掉比賽,準備迎接下一場比賽,直到死在選舉臺上,重則當場被對手殺死。

十四號本已經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此時卻忽然大喊大叫起來,不是求饒,而是求著對方快點殺死他,他已經受不了這種死亡慢慢纏繞的窒息感了。

而十四號的對手,也已經無法再忍受平靜的等待,他的表情變得極度的憤怒和興奮,一刀剁下十四號的左手,表情就變得的變態起來,好像在享受著濺射在他手上和臉上鮮血的味道。

「媽的!」王河心裡暗罵從哪找了這麼一個變態,無論他怎麼操縱情緒,這變態就是要慢慢折磨,光是一個砍下來的左手就玩了足足五分鐘,現在正在一點一點的切著左臂的肉。

這要等他玩夠了,還不給切到天亮去?其實王河本來不想動用精神力,隨著他使用次數越來越多,控制情緒的使用已經得心應手,但是消耗也不小。

每次使用之後,王河總感覺精神有些不濟,專注力也會下降很多,平時還無所謂,但是之後的計劃必須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

所以他打算停止,改用其他方法,比如偷偷彈射一枚石子什麼的,打穿十四號的腦袋算了,至於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現在已經顧不得了,大不了拼演技唄。

誰知王河剛收回精神力,十四號一聲慘叫,雙臂抱胸,眼睛瞪的老大,全身抽搐起來,面板也成了青紫色,面部表情痛苦的看上去很是猙獰,他無助的蹬了幾下地面,忽然就不動了。

十四號死了,死於心肌纖維發生撕裂,心臟因出血過多,導致急劇衰竭而停止搏動,也就是說,他被活活嚇死了。

對莊家來說,這誰都怨不得,就是這個變態下手太殘忍,十四號心臟又不好,預期的效果還沒達到,人就已經沒了。

只有王河知道,這就是恐懼情緒被無休止的放大,一個膽小懦弱的人實在無法承受這種壓力,被他的控制情緒給殺死了。

殺人不算什麼,王河已經習慣了,但是殺這麼一個可憐的懦夫,還是讓他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看著對方被抬了下去,王河只能在心裡默唸一句對不起。

可接下來的事,頓時讓他火冒三丈,原來臺上竟上去了一個主持人,開始廢話連篇的介紹起了今天的賭注賠率,王河向旁邊一打聽,原來這也是常規操作。

第一場選拔賽結束後,就會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賠率介紹,以方便觀眾對第二場比賽的押注,王河哪有時間等他聊半個小時,一咬牙精神力再次發動,這次他把目標對準了更加耗費精神力的觀眾席。

在王河不計代價的發動之下,靠近選拔臺的觀眾越發的不耐煩了起來,這半個小時的介紹說白了就是推銷***,讓觀眾們多多花錢而已,可真正的賭徒早就已經下了注,他們期待的是勝負,是輸贏。

主持人的廢話對觀眾來說也是一種

折磨,這種不耐煩的情緒被無限制的放大,迅速演變成了暴怒,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人們就從閒聊變成對主持人的憤怒咆哮,轉變之快,令人乍舌。

「閉嘴!」

「老子已經下注了!閉嘴,老子要贏錢!」

「滾下去!小心弄死你!」

每天刀頭上舔血的傭兵,能有幾個好脾氣的,加上情緒被放大,謾罵已經無法發洩他們暴怒的情緒,有人開始向臺上扔磚石、酒瓶之類的東西。

主持人嚇得連連躲避,而且他也在精神力發動的範圍之內,恐慌變成了極度的恐懼,一時間竟是害怕的話都不敢說了,這時臺下有人對著天空放起了槍,更有甚者將匕首等危險的兇器擲到了臺上。

支援人什麼也顧不上了,轉身就跳了下選拔臺,選拔賽幕後的操縱者們也嚇了一跳,趕緊安排第二場選拔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