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反駁,我知道不是你乾的,那個稍後再說。”雖然沒有任何答覆,王河還是搶著回了一句,又抽了口煙,嘿嘿一笑:“我能感覺的到,你急了!。

先別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為什麼我那麼篤定後堂發生了什麼,是麼?其實吧!你掩飾的很好,開始我都沒想到,但是也許是我也有精神力的原因,我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排斥你對我大腦的影響。

甚至有一次,你沒把握好,閃現出了現實原本的畫面,還讓我看到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你害怕了,你害怕再次出錯,讓我發現這裡的本來面貌,所以你加強了對我影響。

但是你沒想到,我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身體開始不適,還幾次摘下頭盔調整,其實第一次摘下頭盔,我就發現了,身體的不舒服,和頭盔沒有半毛錢關係,只不過我在頭盔上發現一樣本不該有的東西。

喏!就是這個。”

王河摘下頭盔,用手電照了一下,在頭盔的左側,有一個血手印,只有手指,手掌的部分沒有掌紋,血乎乎的一片,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半指手套和頭盔上的血手印完全對的上。

“頭盔這個東西,只能別人看到,戴的人肯定是看不到的,所以你沒有去改動我眼中的頭盔,但是我出其不意的摘下了頭盔,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手印,而且還驗證了一次,確定沒看錯。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這個手印是什麼時候沾上去的,思前想後,只有在後堂開門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我是用的左手,因為右手是要持槍的。

而在追擊你的過程中,更是再一次驗證了我的推測。

從料理臺摔到地下的瓷器居然是“嘭嘭”的聲音,像極了肉體摔在地下的聲音,連踩碎碗都是像踩了一塊爛肉一樣,你不會以為那些是我不小心幹得吧?也太小瞧我了!”

王河得意的笑了起來,掏出煙來直接對著了火,將手中菸頭彈飛,接著他的長篇大論。

“對後堂的懷疑讓我確定,自己的眼睛不能相信了,你除了能在人類大腦混淆視覺,還有一個能力就是影響記憶,我不確定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確定你需要時間才行。

這也是我的同伴忘了外面隊友名字的原因,這裡不得不說一句,我的演技還是可以的,至少沒有讓你發現我察覺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四樓,你甚至讓我的兩個同伴暫時的忘掉了我。

只不過時間還是太短,你沒有完全將他們的記憶抹除掉,我猜你也只能抹除掉在被你精神影響的這段時間的記憶,而且最快也要六小時才能完全生效,而其他的記憶,只是暫時忘卻而已,不久就會恢復。

但是你始終無法影響我的記憶,於是你乾脆鋌而走險,把我引進了這個冷庫裡,想把我困死在這,等我意志薄弱了以後再修改我的記憶,或者乾脆殺死我。

你的本體很脆弱,一旦被人發現,很輕鬆就能殺死你,你的速度也不快,只不過靠影響視覺的能力,讓人總是遲一步才能發現你。

但是你或許不知道,雖然你能影響他人的視覺,但是卻影響不了視力,這也讓我發現了另一件事,你!無法改變他人眼中你的樣子!

也就是說,你能讓別人看到你想讓他看到的一切,唯獨無法改變別人看到你的樣子,因為我看的很清楚,從四樓一閃而過的時候,你就沒有什麼變化。

瘦巴巴的傢伙,起來跟我走吧!”

王河將手中菸頭一彈,正落在那具乾癟的屍體上,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屍體從身上撿起還冒著火星的菸頭,放進嘴裡狠狠的嘬了一口,才將菸頭扔掉。

“唉!還是被逮到了,我就知道,從你進入山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很難對付。”

聲音清澈悅耳,這具喪屍的屍體,居然是個女的,她一條胳膊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向王河討要道:“別那麼小氣,給根整的。”

王河直接點著一支菸,給她丟了過去,這傢伙也是個老菸民,接過煙就狠狠的連嘬幾口,這才舒服的吐出了一口煙。

“沒想到,基本說的都沒錯,你是怎麼猜到的?還有,你怎麼知道後堂的那些死人,不是我殺的?”

“很簡單,你畫蛇添足了,如果這裡到處都是屍體,一幅破敗的樣子,反而更容易讓人相信,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這麼大的力氣營造出這樣的環境,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王河掏了掏煙盒,裡面已經所剩不多,給自己點了一根,一抬眼,對方的煙竟然已經抽完了,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無奈,將剛點著的香菸遞了過去,重新又點了一支。

繼續說道:“至於知道不是你乾的也不難,畢竟我有六個手下在你的地盤走了一圈,也不過是失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