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河揹著長槊,帶著來福回到西門的時候,大夥都被他的造型逗樂了,當得知馬槊來歷的時候,又紛紛好奇了起來,畢竟沒有人不知道那位將軍的傳說。

“這也太重了!”作為使槍愛好者,李金鉤第一個要求嘗試一下,剛握在手裡,就差點被槊給帶到,王河故意沒說這馬槊的重量,就是想看看他們的糗樣。

李金鉤也就揮舞了幾下,就對這杆馬槊失去的興趣,石衝也掂了掂重量,表示太重,吳婷只是看了看,連上手的興趣都欠奉,只有李晨陽還有模有樣的揮舞了幾下。

“老大,這長槍我喜歡,你看我拿著是不是很帥?給我吧!”李晨陽擺了個騷包的造型,自以為很帥的樣子。

“一邊待著去!”王河攥住槊杆,輕微的一拉一推,只聽馬槊“嗡”一聲抖了一下,隨著槊鳴,李晨陽直接被震得向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

“什麼長槍,這叫馬槊!連抖棍都接不住還想要這寶貝?純屬浪費,要不你好好學學功夫,我再考慮考慮。”王河不會用槊,但是棍法和槍法多少都會點,這個抖棍不過是棍法裡發力的一種方式。

初此之外,還有“抖大杆”,抖大杆算是一種訓練方式,這些技巧王河和劉達星學過,但是幾乎沒怎麼練過或者用過,不過他的悟性非常的高,幾乎上手就會。

抖大杆的三種抖法王河都來了一遍,這馬槊的長度非常適合,就是太重了一些,三下三響,看得眾人眼睛都直了,只有王河自己知道距離“抖送纏拿,驚崩連貫”還差得遠,看來以後要適當的加強下鍛鍊。

雖說自己擅長的是刀法,對長兵器並不算熟悉,但萬事萬物都是相通的,自己也曾領悟過以弓之術運刀法,以身為弓,以刀為箭,如今與刀法融會貫通,也算略有小成。

如果把所知的棍法和槍法融合在這使槊的手法裡,再揉合刀法,必能讓自己的刀術更近一步,而且本就有槍刀一體的刀法,以前的苗刀不就是嘛!

以弓運刀,是發力方式,以槍運刀,是技法的表現,加上刀本身的特質,不管哪一種技法,最關鍵的還是個運字,如何運刀才是刀法的精髓。

何為運?除了流暢的揮舞手中刀刃,將刀作為身體衍生的一部分外,更為關鍵的是靈活的身法,再迅猛的發力方式,也需要腰腿的支援,再眼花繚亂的技巧,也需要行雲流水的走位和挪移。

王河突然想明白了劉達星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劍走輕靈,刀行厚重,槍挑群雄。說的可不只是這三種兵器的特點。”

這句話,無非就是三個關鍵字“走、行、挑”,三個字很精闢的概括了三種兵器的特徵和用法,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意思,王河一直都不明白,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懂了。

身以輕靈之姿,用勢以踏中宮,技掃八方之敵。

這是劉達星留給他的寶貴遺產,回想起來自己雖然和對方學習了很多技巧,但因為進化的原因,學習的速度很快,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些技巧其中蘊涵的智慧。

從學會到現在,幾個月的時間,才在一次一次的生死之戰中,將這些技巧真正的掌握,這一刻王河再回想起,在玉泉山下池塘邊,那個老人說過的每句話,句句都是對武技的真理感悟。

雖然相處時間連一個星期都不到,但劉達星對他是真正的傾囊相授,自己卻連一句老師都沒有尊稱過,如今老人家早已逝去,此刻王河才感到一股莫大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持槊而立,低頭不語,眾人因為事務太多早已散去,唯有吳婷看出了端倪,從背後輕輕擁抱住王河,將頭靠在王河厚實的肩上,默默不語。

“婷!有時間了,陪我去看看老師吧!”

“嗯……”

“姐夫!有發現!”

李金鉤忽然瞬息而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穿上了李晨陽連夜為他趕製出來的鱗甲,身法更是神出鬼沒,他一臉興奮的彙報著剛才後勤人員的發現。

“是清理屍體的後勤人員發現的,他們在體育館找到了我們偵察人員的屍體,但是沒有發現卡利,就是扔紙條的那個偵察兵,後來在體育館的泳池裡找到了,他還活著!”

“什麼?還活著?”

王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鱗甲屍只會把吃剩的食物丟進建築物裡,換而言之就是殺死後才會丟進去,鱗甲屍的攻擊方式很是單一,但是也很致命,一般都是從胸膛將獵物一分為二。

能在這樣的傷勢下還活著,除非卡利是和石衝一樣的細胞進化能力者,即使是吳婷、李晨陽幾人受到這種致命傷,沒有得到及時救治的話,也很難活下去。

“現在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