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有八層,爬到第二層的時候,樓梯被封堵了起來,不是簡單用雜物或者傢俱,而是一道厚實的消防防火閘,目測厚度大改在一米,是一些並不堅實的耐火材料製作的。

用橫刀很容易就能破開,可王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裡看似構造簡單沒有多少路可走,實則四通八達,每一層的外面都有通向其他樓層的玻璃走廊,完全可以從其它地方尋找入口。

防火閘門背後很可能就有幸存者,隨意破開,就等於把他們暴露在危險之中。

七繞八繞的穿行在各個樓層,終於在又向上兩層之後,又有了新的發現,在穿過連線兩個方塊之間的玻璃走廊上,王河驚異的看到,在對面的樓道里有人影走過。

倖存者?王河激動的拽了拽李金鉤,手向那邊指了指,李金鉤向昏暗的走廊裡望了一眼,搖了搖頭,撿起一塊碎玻璃丟了過去。

“吼!”

一聲不似人聲吼叫,原來在那個金屬的柵欄門後晃動的身影,居然是一隻喪屍,王河不由得有些氣餒,示意李金鉤用裝有消聲器的手槍解決掉喪屍。

然而,李金鉤剛剛舉起槍,一道紅影閃過,狠狠的撞在了金屬柵欄門上,門框都向裡微微歪曲了一點,這時才看到門外站了一隻渾身血紅色的人形生物,正在晃動著腦袋,似乎剛才的撞擊讓它產生了片刻的眩暈。

這個怪物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渾身勻稱健美的肌肉,之所以血紅,是因為它沒有面板,血管和肌肉都裸露在外面,與同樣沒有面板的無皮屍不同,它裸露在外的骨肉筋脈,竟是微微跳動著的。

像是從活人身上剛剛剝下來面板,血管和肌肉都在微微的顫動,甚至能看到血管中的血液還在流淌,然它全身似乎還裹著一層透明的薄膜,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

玻璃走廊的光線很好,王河能從紅色變異喪屍輕微的動作中,看到那層薄膜在光線的折射下,印出幾個熟悉的花紋,順著花紋的紋理,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熟悉了,那形狀就是想魚鱗。

這傢伙渾身上下竟是披掛了一聲透明的鱗片,就像是古代戰士的鱗甲,至於為什麼是透明的,王河雖然還沒有想明白,但也似有所悟了。

鱗甲屍撞了個七葷八素的,隨後隔著門對裡面的喪屍咆哮一聲,也許是喪屍之間的階級關係,也有可能是獵食者對獵物的威懾,從沒有害怕這種情緒的喪屍,竟然嚇得不敢作聲,默默的站在了牆角。

咆哮,拍打,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鱗甲屍緩緩的轉過了身體,王河這才看到它除了一張嘴,竟是沒有其它的五官,本來是耳朵的位置,有兩個巨大的黑洞,仔細觀瞧,黑洞裡像是蜂巢一般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洞。

不用王河提醒,李金鉤已經屏住了呼吸,連來福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乖巧的趴在王河的身後,鱗甲屍耳洞微微鼓起,將裡面的蜂巢露出一點,像雷達似的上下左右微微轉動,半晌,一閃,消失了。

鱗甲屍的離去,不禁讓兩個人送了一口氣,王河打了個手勢,將匕首甩給了李金鉤,後者會意,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金屬柵欄門跟前,手中匕首一捅就將鎖門的鋼鏈給絞斷。

王河帶著來福一陣風似的衝了門內,剛才還噤若寒蟬的喪屍見進來了人,一聲嘶吼就撲過來,王河伸手一抓,一把就將喪屍摔出了門外。

李金鉤眼疾手快,趕緊又關上了門,王河拿起鋼鏈用力一擰,把剛才捅斷的地方,又重新接上了。

喪屍剛爬起來就衝了過來,紅光一閃,鱗甲屍去而復返,僅是一瞬就把喪屍撕成了兩半,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裡,一同消失的還有剛剛被分成兩片的喪屍。

王河心有餘悸的將鋼鏈擰了又擰,確認門無法被輕易撞開後,才長舒一口氣,不過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拉著李金鉤和來福就跑。

走廊盡頭,一扇降下一半消防閘門,正卡在樓梯口上,王河蹲下觀瞧,昏暗中一條樓梯筆直向上,一拉李金鉤就鑽了進去。

“小心!”半蹲著剛一鑽過防火閘門,就聽到李金鉤不顧噤聲的大喊一聲,王河一抬頭,就看見一隻倒吊在樓梯頂上的巨大黑影向兩人撲了過來。

王河側身一撲勉強躲了過去,可緊跟在後面的來福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被撲了個正著,不過來福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和黑影撕咬了起來。

開啟頭盔上的頭燈,王河這才看清,這竟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蜘蛛,渾身七彩斑斕的花紋,一看就身藏劇毒,被咬了一口的來福步伐都凌亂了起來。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