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面看似很正常,但根本不需要擅長分析的吳婷動用能力去分析,就發現,這一切很不對勁。

王河雖然魯莽,但他其實是一個極其謹慎的人,雖然前段時間因為過多的使用進化原液,導致性情大變,但是經過這段時間和吳婷多次的“排毒運動”,早已恢復如初了。

他絕不可能會提出“分分”這種要求,李金鉤更不用說,就算他是真的這麼想,但吳婷已經提出反對,李金鉤是絕對不會繼續堅持的,更別提穩重的石沖和膽小的李晨陽,居然也會跟著贊同。

最關鍵的,吳婷居然發現,自己也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去和喪屍大戰一場,這很不對勁,但卻越來越難以壓抑這種衝動。

“聽我說,恐怕我們已經被攻擊了!”吳婷衝上前攔住四人,極力勸說著,可王河四人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理都不理她直接就向那棟建築物走去。

見王河越過自己,就像沒看見似的,吳婷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拉住王河,就往外拽,口中更是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靠!老孃說話你聽見沒?”

王河還沒有意識到問題,但本心他是不願意惹吳婷生氣的,聞言就停下了腳步,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李晨陽嬉笑道:“還真是聽話,女人叫你往東,你就連西面看都不敢看一眼,好好伺候著吧,那幾只喪屍歸我們了!”

一句話就把這火給拱起來了,王河臉色一變就追了上去,吳婷見狀緊緊拉住死不鬆手,王河一隻腳剛剛踏進發電廠大門,就被拉的一個趔趄倒退了幾步,臉色一沉,抬手就把吳婷甩了出去,看也不看被他甩出五六米的吳婷,抬腿繼續向發電廠內走去。

“汪!”關鍵時刻來福衝了過來,一口咬住王河的皮甲領子,拼命的往回拽,它的體型和體重要比王河大不少,力氣也大,加上後者也沒有防備,生生被它拖了二十多米遠。

王河手忙腳亂的亂抓,一把扣住一塊凸出地面的石頭,才把身形穩住,一怒之下大喝一聲:“找死!你個畜牲!”轉身就是一拳。

來福慘叫一聲,飛出去十多米,在地下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王河不依不饒,站起身還要追打,來福掙扎的爬起來,向發電廠相反的方向踉踉蹌蹌的跑去。

剛跑出十幾米,就吐了一口血,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王河追上去,一把抽出橫刀,面目猙獰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舉起刀就要砍,身後吳婷猛地撲了上來,抱著他的腰將他撲倒在地。

兩個人滾出五六米去,吳婷跳起來對著地下的王河就是一腳,直踢得他頭暈目眩,衣領被吳婷拽起就向遠處拖去,直到距離發電廠五十多米遠了,吳婷雙眼一黑,就暈倒在地。

王河此時雙眼發直,顯然已經是分不清楚狀況了,躺在地下發了半天楞,才忽然有了反應,他表情痛苦的捂著腦袋坐起身,四處張望著。

首先看到的是十多米處躺在底下的奄奄一息的來福,地面還有一攤血跡,血跡裡隱隱還有內臟的碎片,顯然來福受傷不輕,內臟都破損了。

王河急忙起身就要過去,身後卻聽到吳婷大喊一聲:“別過去!”

“婷?”

王河一回頭,卻看到吳婷坐在地下,身上多處擦傷,面頰上也被蹭掉一塊皮,心疼跑上前去,將她扶起來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這是誰幹的?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吳婷瞅著他無辜的嘴臉,又氣又無語,當下啥也沒說,找了節繩子,一咬牙衝到來福跟前,用繩子綁好,又趕緊跑了回來,僅是這幾分鐘,就又一次讓她頭疼了起來。

“把來福拉回來,快!”將繩索交給王河,吳婷就地而坐,彷彿剛才那一會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王河見狀,知道必有蹊蹺,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將來福拉了回來。

來福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受傷太重,多處內臟被打碎,無法動彈,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恢復,可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王河拿出一瓶進化原液,盡數倒進了來福的嘴裡。

片刻後,來福就能勉強站了起來,嗚咽著舔了舔吳婷的手,對王河卻愛理不理的,看來這犬王也有鬧脾氣的時候,王河罵道:“你還給我來勁了!又不是我打的你!”

“還真就是你打的我們!”吳婷瞥了他一眼,將經過講了一遍,把王河聽得是目瞪口呆,一時訕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行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毛毛他們可還在裡面吶!”吳婷也顧不得在意自己受的那點委屈,拿起狙擊步槍,找了一個制高點,用瞄準鏡向發電廠內望去。

王河跟著也爬了上去,這是一個活動簡易房的房頂,是個賣菸酒零食的小賣部,這方圓十幾公里,可沒有一家住戶,更別提商鋪了,靠著這個電廠,也算是個不錯的買賣。

此時小賣部裡所有東西都被搜刮了個精光,而且牆壁鬆動,時刻都有倒塌的危險,勉強上去兩個人,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王河不需要瞄準鏡也能把裡面的狀況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從這裡的角度,只能看到李晨陽在對戰骨刺喪屍,其他人正好被擋了個正著,暫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李晨陽的狀態不是很好,儘管他不同以往的膽小怯懦,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拼殺著,但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危急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