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揹著一個裝的滿滿的揹包,手裡還拎著一個床單打包的包袱,這已經是他搜尋的過第十三家了,把這些東西放在空地上,王河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計劃離開的時間。

這裡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是時候離開前往虎山了,從農莊趕來大批的人手,工匠加上所有得閒人,除了留守的十個好手,和養傷的王波、丁三,幾乎是傾巢出動。

所有人都和過年似的,瘋狂的搜刮著兩個村莊,大量的物資和俘虜,在趁著天黑前拉回了農莊,果然和王河猜測的一樣,許多民房裡,地下室裡,藏著為數不少的女人孩子和老人。

在許志忠的妖魔化宣傳之下,這些人大多把農莊當作吃人的魔窟,他們會被當作奴隸一樣的驅使,榨乾掉所有的利用價值後,還會把他們剝皮抽骨當作肉食吞食掉。

面對這些瑟瑟發抖的俘虜,王衝並沒有解釋,恐懼更容易讓他們聽話,強迫他們搬運物資,押送回農莊的過程也因此變得很輕鬆,等一切塵埃落定,這些人自然就會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空地上堆滿了收集來的物資,和夜魔的屍體,大批的人在剝皮去骨的處理,夜魔的肉不能吃,但是皮毛、骨頭、牙齒、利爪,都是上好的材料,可以製作各種的武器和護具。

王河並沒有參與對戰利品的瓜分,正在打包行囊準備離開的他,此時對一個俘虜特別的感興趣。

據手下人交代,這個俘虜是在一棟房屋的樓頂發現的,被發現時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很長時間了,身邊還有一支狙擊步槍,但是王河也算是見過不少武器了,這支狙擊步槍的型號他還真沒見過。

俘虜是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隨身所有的武器裝備,都不是王河在指揮部的軍人那裡見過的,老外從醒來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從其他俘虜口中得知,這傢伙是“教官”。

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像是有一天突然出現的,一出現許志忠就將所有有關軍事的事物都交給了他,所有人都接受過他的訓練,也因此都稱呼他為“教官”

任憑好言相勸或是嚴刑拷打,教官始終一言不發,王河制止了手下的審問,命令他們將教官剝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把來福叫了過來。

面對來福,一直都表現的很淡然的教官,臉色忽然一變,雖然一瞬間後就被他強裝鎮定的掩飾了過去,但依舊沒能逃過王河的眼睛,這老外害怕了。

裝備精良的外籍軍人,卻在屋頂無故昏迷,再看他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淋漓,撕扯的皮肉翻卷,很新鮮的撕咬傷,除了來福還能有誰能做到。

“來福!還吃的下麼?”

來福一臉憨憨的表情,懶洋洋的往地下一趴,它剛剛才吃了一大堆夜魔的腦子和肉,這還是災變後頭一次吃的如此之飽,儘管如此,它還是戀戀不捨的看著堆積如山的夜魔屍體捨不得離去。

直到王河許諾,剩下的會給它熏製留存,來福才不情不願的來到這個好像是被自己打暈的傢伙面前。

聽到主人話,來福本來沒多大興趣,但隨後主人揉它的腦袋時的力氣明顯已經到了威脅的級別,只好心領神會的跳起身來,裝作一副飢餓難耐的樣子,呲起了牙。

教官嚇壞了,這頭野獸是他生平見過最恐怖的存在,經歷過多少次的戰鬥,長相形態不論多麼駭人,結果也都死在了他的rt20的槍口之下,而這隻變異犬,卻有著與眾不同的智慧。

像人類那樣思考,潛行、繞後、偷襲並生擒活捉,看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它的主人訓練出來的,而他竟然喂變異犬人肉。

“我知道你很餓,不過不能吃的太快哦,一點一點的,我希望他能看著自己被你一點點的吃乾淨……上吧,乖狗狗!”

“啊!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過來……不要……”男人惡魔般的話語,徹底擊碎了教官心理的最後一絲防線,用刀用槍用什麼都可以,殺死他哪怕在折磨之後再殺死他,教官都可以接受。

但是這樣活生生的被撕食掉,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方式,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消失在變異犬的血盆大口裡,就算是到了地獄也會被這噩夢折磨的永無寧日。

王河望著眼前的這一份被裝訂起來的審訊報告,這是教官口述,王衝筆錄下來的,經過反覆核實之後的記錄,而知道這份報告內容的只有他和王衝兩人。

思考片刻之後,王河讓來福咬碎了教官的腦袋,將他和其他人類屍體一起焚燒掩埋,並再三叮囑王衝,當作沒有這件事,沒有審問過,也沒有記錄過。

甚至連這教官這個人,都在俘虜後越獄逃走了,沒人看到他怎麼逃出去的,也再也沒有了這個人的下落,這很符合一個精英職業軍人的行事風格,事實上,一群莊稼漢,也很難困得住教官這樣的人。

王衝自然明白,如果教官所說屬實,對方的組織在知道教官被俘,為了保守秘密一定會選擇殺人滅口,更不用說,教官已死,對方選擇報復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