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食者倉惶架刀,一聲脆響,骨刀應聲而斷,刀勢絲毫不減,在噬食者向後閃身的同時,胸口也留下了一道尺餘長的傷口。

作為喪屍中頂尖的存在,這點傷很快在皮肉的蠕動下恢復了過來,然而王河借勢一轉身,又是一刀掄了過來。

噬食者慌忙抬起右手,一截長刀還沒生長出來,就被苗刀連同手掌一起砍斷,噬食者向後摔去,緊跟著,王河同樣的招數又到了。

這一次噬食者左手斷掉,身體還沒站起來,只能靠雙腿蹬地向後躲閃,右手想也不想,就生長出來一面足有十五公分厚的骨盾來。

「剁剁剁」

王河又連著掄了三刀,藉著轉身之勢,一次力比一次大,直把那骨盾砍了個稀碎,連噬食者的左臂也給它砍斷了,但噬食者也藉著盾牌阻擋,勉強站起了身,右臂也恢復如初。..

似乎是怕了王河蠻不講理的打法,噬食者不等左臂恢復,就先生長出來一面臂盾,盾的前方還有一個尖刺,可謂攻守兼備,右手則是一口單手長刀。

不論怎麼變花樣,王河都沒把它放在眼裡,身穿盔甲,就避免了與噬食者直接的身體接觸,沒有了那詭異的細胞吞嚥的威脅,力量,速度都相差無幾,近身格鬥還有什麼好怕的。

更別提光能武器的優勢,讓他無懼任何近戰冷兵器。

王河扛刀在肩,雙手一個橫斬,噬食者再也不敢硬碰硬,向後一閃,王河跨步上前向上撩斬,噬食者再退,王河苗刀豎剁,看著勢大力沉,噬食者不敢怠慢,急忙側身閃避。

豈料苗刀只是刀頭一點,改剁為刺,噬食者早有防備,架盾一格,刺擊偏斜,王河空門大開,它以為有了機會,欺身上前,誰知這是王河的誘敵之計。

他雙腿彎曲放低身體,手腕一提苗刀迴護,正好擋住噬食者劈向脖頸的單刀,跟著腳下一蹬,身體順勢一轉,一刀砍傷噬食者的左腿,緊跟著旋身側踹,將它左臂護盾踹的向後蕩去,露出毫無防備的中門。

王河腳一落地,順勢雙手持刀大力劈砍了下去,噬食者難以躲避,只能靠沒有受傷的右腿強行側身,可終究是慢了一點,左臂連同左腿,被一刀砍了下來。

沒有嘶吼聲,也沒有五官讓它抒發自己疼痛,但從抽搐的肌肉不難看出,噬食者已經疼的發狂了,它終於怕了,單腿一跳一跳就想逃跑。

王河哪能讓它逃掉,緊追幾步上去就砍,噬食者轉身抬起傷殘的左腿就是一個側踹,那動作和剛才王河的側踹如出一轍,只不過沒有了小腿,也難有什麼殺傷力。

誰知,這狡猾的喪屍居然藏了一手,斷肢處猛的長出一截腿來,就像是裡面有一節伸縮的小腿似的,王河防不勝防,被踹了個正著,向後摔倒。

噬食者單手掄刀就砍,被王河擋住,它順勢轉身又是一刀,這動作,又和剛才王河掄刀的動作一模一樣,王河抬刀一架,一股巨力,震的他雙臂發麻,緊跟著,噬食者又掄來一刀。

自己的招式竟被偷學了,王河不怒反笑,招式那麼多,變化那麼多,你學的完麼?

他突然壓低身體,不退反進,在骨刀掄下來之前,就已經近了對方的身,噬食者哪裡知道還有這樣的應對之法,但招式已經成型,不砍下去也收不住。

此時王河側身向前,這一刀下來,最多也就是骨刀的後半截能砍中他,但是苗刀太長,難以劈砍只能推刀橫切,對噬食者來說,只能算是輕傷。

看似兩敗俱傷,但一定是王河傷的更重,噬食者瞬間就計算出了結果,乾脆手上又加了一份力。

誰知,王河竟然扛到過肩,刀柄向上一舉,骨刀直接剁在了刀身上,沒有傷到他一點,王河又向前一個跨步,刀柄一抽狠狠的砸在噬食者光

禿禿的臉上。

刀柄的黃銅圓錐,像是砸爛了一個柿子,噬食者滿面開花,一個跟頭向後栽去,它做夢都想不到,刀還能這麼用。

噬食者掙扎的翻過身,想要站起身來,可暈沉沉的腦袋讓它半晌回不過神,好不容易撐起了雙臂,背上一重,王河已經一腳踩了上來。

它不能坐以待斃,擁有了智慧,就比任何生物更加惜命,噬食者運起力氣,就要強行起身,王河見狀,雙腳向上一踏,一個千斤墜,將噬食者壓的死死的。

它只覺得背上似乎壓了一座大山,胸口憋著一塊什麼東西,讓它難受無比,噬食者頭一次發覺,沒有五官真的不方便,想吐口血,都沒有出口。

「噗嗤!」

苗刀手起刀落,一顆圓溜溜的禿頭蛋子滾出去老遠,王河不敢掉以輕心,反覆確認噬食者真的死了,這才放下心來。

「軍團長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