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有了熟悉的聲音安慰,一隻溫暖的大手又在頸後附近一下一下地安撫著,稻草安全感十足,雖然生理上的難受暫時還沒有得到疏解,但是心理上,它是覺得舒坦了。

原本蜷縮起來、狗身上下都充滿不安感的稻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慢慢地竟然還睡了過去,在夢裡忽輕忽重地打著狗鼾。

稻草既然入睡了,顯然腸胃上的不適多少已經消退了一些,所以念鉦就放心地笑了笑,收回手之後看向不遠處安靜站立著的神伶等人:“想來摸摸稻草嗎?它睡覺的時候特別熟。”

神伶和鬱明就有些躍躍欲試,但還是擔心他們如果上手了,不輕不重的會不會把稻草弄醒。狗主人口中的睡得特別熟甚麼的,兩人還是不大敢信的。

“真的!”念鉦都沒有刻意地放輕音量,見二人拘束得緊,就主動上前作勢去拉二人,想帶著二人來摸稻草。只不過被鬱明往前一擋,那隻原本就只想去抓神伶手腕的手,直接就抓在了鬱明的手臂上。

念鉦:……

這個愛吃醋的男人真是夠夠的了。

“咳,我們還是自己來吧。”見念鉦意味深長地看著鬱明,神伶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鬱明的衣襬,等念鉦微微點頭並且鬆開鬱明之後,她就和鬱明一同上前,小心地向稻草伸出了爪子。

二人的動作又輕又柔,神伶倒還算自然,鬱明卻是完全的僵硬了,尤其是他的位置距離稻草的狗頭極近,還沒等他的手放在稻草的身上,睡夢中的稻草就動了動腦袋,稻草炙熱的鼻息被噴灑在鬱明的手背上。

鬱明更僵硬了。

“噗嗤。”神伶沒忍住輕笑了下,但是就在她嘲笑鬱明的時候,稻草無意識地甩了甩尾巴,正巧打在她仍在懸空的手上。

不痛,但也叫神伶僵硬住了。

得,風水輪流轉了,誰也沒比誰厲害。

鬱明嘴角勾了勾,掛不住臉的神伶就一個厲眼瞪了過來,鬱明就趕緊討饒地搖搖頭,衝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意,無聲地哄著已經紅了臉,感到有些小尷尬的神伶。

神伶揚了揚眉梢,想到自己剛才也笑話了鬱明,就沒抓著這點不放,和鬱明用眼神簡單地互相交流一番之後,二人齊齊咬牙,把手小心地放在了稻草的身上。

毛髮溫軟,帶著輕微的扎手感,神伶輕輕順了順,驚奇地發現手感還挺不錯,緊張的表情頓時就變成略帶痴迷的傻笑了。

擼狗什麼的,絕對是愛狗人士極大的享受。

鬱明也沒怎麼把持住,眼睛微微瞪大,一下又一下地碰著那一塊狗毛,最終還是沒忍住,笑眯眯地彎了眼。

念鉦看著顯然已經被自家稻草勾住魂的這倆人,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他家稻草的毛色雖然不是全基地最好的,也不是最軟的那一個,但只要是摸上一下,一般都會被那種奇妙的手感給鎮住的。

全警犬基地的警犬訓導員都沒把持住,這倆人這會兒沒把持住,實屬正常。

王哥和老陳穩住攝像頭,但是對視一眼的時候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羨慕——摸警犬啊!誰不希望呢?

【——還是頭一回看見神伶和鬱明這麼小心翼翼,果然警犬的魅力是巨大的……我也好想摸一摸啊!羨慕死我了!

——+1,稻草被摸的時候真的好乖啊,都沒什麼動靜……果然睡得很熟。

——我家的狗狗就賊容易被吵醒,睡覺的時候更是不能有動靜,不管大的小的,稍微發出點聲響,它都會醒過來。

——我家小乖就和稻草差不多,睡著之後屁事兒不聞,不睡到自然醒都不樂意起來,強行叫醒還會有起床氣,非要我們哄半天才會消停。

——同樣是起床氣,樓上家的小乖有人哄,我就只能憋在心裡,自我發洩,太慘了……

——得,又是人不如狗系列。

……】

摸完稻草,念鉦又帶著神伶和鬱明去參觀了警犬基地的其他地方,比如警犬們接受醫治的治療所,比如退休警犬們的養老院,又比如那些剛出生的警犬幼崽所居住的育兒所……

只能說,這個警犬基地不僅外頭看著大,內裡逛起來,也是很費腳力的,王哥和老陳有底子在不累,神伶和鬱明這大半天走下來,卻是腳上有些痠痛了。

返程的專車上,神伶有些煩躁地動了動痠軟的雙腳,覺得自己雖然身體的綜合素質不錯,靈敏性和直覺感官都很高,但是到底嬌養了這一個月,勞累不得。

這種情況要是在以前的任何一個小世界出現,神伶都會很擔心地趕緊磨鍊自身體能,畢竟有不少小世界都需要身為女配的她到處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