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鼎山莊的少莊主陸鈞堯,鼻青臉腫的回了,參加武林大會的六合天宗。

原本想著回賓客住處,清理傷口,不料,卻被他爹陸永燁撞個正著。

“你去哪了?”陸莊主坐在房中的雲木椅上,喝著清茶,神情溫和,態度嚴肅的詢問著陸鈞堯。

“哦!堯兒剛剛將莊裡的人,安排妥當,吩咐著莊上的屬下,準備好參加武林大會的事宜。”

陸鈞堯站在房門口,低著頭,遲遲不敢抬起,身體僵硬,彷彿釘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陸莊主陰沉著臉,大喝一聲:“跪下。”

瞬間,陸鈞堯如受了驚的兔子,渾身汗毛炸起,驚恐不安,一動都不敢動的跪在原地。

“說,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陸莊主冷眼輕視著,跪在地上的陸鈞堯。

“沒,沒什麼?”

“啪”的一聲,陸莊主手中握著得茶杯,朝著地上的陸鈞堯直直扔去,絲毫不顧忌,守在六合天宗,房門外,雲鼎山莊的屬下們,投來的目光。

“今天你在客棧裡面發生的事,莊裡的暗線,早已通報過了。”

茶盞被陸莊主摔的粉碎,他走到陸鈞堯的面前,狠狠的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還有心思和別人打架,不學無術,有時間就好好練你的武功,沒用的廢物。”

陸鈞堯的眸子黯然無光,眼皮顫了顫,馬上從地上爬起,重新跪在地上紋絲未動。

因為他知道,只有討得父親的歡心,他才有資格留在雲頂山莊。

不過,陸永燁的那一腳,不有餘力的踢在了他的腰腹,疼得徹骨。

然而,他不敢伸手去捂住,而是跪伏在地,身子止不住顫抖。

莊主陸永燁的舉動,嚇得雲鼎山莊的屬下,片刻間禁了聲,不敢造次,也不敢多看。

這麼多年來,陸莊主,不是打,便是罵,平日裡沒少教訓少莊主,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更沒人會心疼跪在地上的陸鈞堯,反而會覺得理所應當。

誰讓他是少莊主,論出身,論家世,他們下面的人,幾輩子都高攀不起,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陸鈞堯就應該受著。

“父親大人,切勿動怒,孩兒知錯了。”陸鈞堯忍著疼痛,一副討好的說著。

在別人眼中,他是雲鼎山莊的少莊主,家世顯赫,風光無限,一切都是他爹陸永燁給的。

可誰又明白,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失去了多少快樂,換來了最討厭的自己,可依舊被人說三道四,也沒人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