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喉嚨梗塞著說不出話,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桌面上攤開的證據。

她知道,知道卻又不願意去相信。

看她這樣子,顧小熙就知道顧悠悠猶豫了,猶豫就代表她的方法奏效了。

在靜默了幾分鐘後,顧悠悠開口道:“今天的會面結束了,霍夫人可以回去了。”

顧小熙一秒都不猶豫地站起身,與這個全新的顧悠悠點了點頭後就離開了這裡。

出了茶館的第一秒,顧小熙就深呼了一口氣。

茶館的街邊有許多的小攤位,從顧小熙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想來應該是顧悠悠安排的。

回到車裡,顧小熙擦了擦臉頰兩鬢的汗珠。

霍北野接過夫人手中的紙巾,替她輕輕擦了擦,順便問道:“怎麼樣?”

“是顧悠悠沒錯,換了張臉差點沒認出來。”

之前沒覺得,但是這樣一對比,還是顧悠悠之前那張臉好看。

“東西我都交給她了,看她怎麼選擇吧。”

霍北野沒有再說話,開車帶夫人離開了這兒。

顧悠悠在茶館裡坐了兩個小時,最終選擇了她想怎麼做。

另一邊,顧禹城剛從公司離開,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簡訊,陌生號碼,但是簡訊內容稱自己是顧悠悠。

顧禹城內心一慌,進了自己車裡後才敢對著這號碼撥過去。

然而電話那頭並沒有顧禹城想象地接聽起來,他嘗試打了好幾遍,那邊都沒有接聽。

幾次嘗試無果,顧禹城斷定這應該是假的。

因為地契的關係,顧禹城那位朋友將他名下的一棟公寓借給他住。

顧禹城晚上下班後回到公寓,剛出電梯門,就瞥到他那門口放著一雙女士的鞋子,再仔細一看,嚇的他差點沒站穩。

門口放的那雙鞋是劉雪瑩以前最喜歡的一雙,就連擦拭都是她自己動手的。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做鬼。

顧禹城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顧小熙的身影,但隨即他就晃了晃腦袋,他這女兒完全沒必要。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顫微地接聽起,小心地問道:“哪位?”

“爸,我是悠悠。”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禹城這才喘了一口氣,嚇死他了。

“哦,是悠悠啊,你現在住在哪裡啊?要是有什麼需要爸爸幫助的你儘管開口,只要爸爸能幫得上。”

電話那頭的顧悠悠輕笑一聲,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諷他們之間這已經虛偽的父女關係。

顧悠悠沒別的意思,就一個問題。

“我媽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毒手?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顧禹城聽著那邊質問般的語氣不快地皺了皺眉。

“悠悠,爸爸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話,但是爸爸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沒有做出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