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田村記子在自己舒適的大床起來,驅散朦朧的睡意,掀開蠶絲被,完美的身段暴露在空氣中。

今天要穿的衣物在昨晚已經整齊擺放在衣帽間。

正如她給人印象中那樣,乾淨利落,半小時內以完美儀態走出房間。

她家是很傳統的日式別墅,和一戶建的區別在於有著美麗的庭院。

一樓餐廳,主位上是她的父親,田村正一。

有人說田村記子的冷漠源自於她父親,這多少有點依據。

田村正一年過五十,西裝筆挺,眼神犀利,一張臉始終是沉著。

有他在的地方,氣氛永遠都是壓抑的。

餐桌上習慣的人依然是小心翼翼。

“記子。”

正一右手邊穿和服的女人大不了記子幾歲,但卻是她的繼母。

長得很美,聽說以前是偶像,在家穿著和服,努力表現出優雅和大家風範。

記子反應很冷淡,輕輕點頭回應。

“你是這樣的態度對待你母親嗎?”田村正一聲音低沉。

母親?

田村記子眉梢上揚,眼裡有著不常見的怒意。

她的母親早已經病逝,她已經沒有母親。

“不打緊不打緊。”

女人滿不在乎,說話像是在維護記子。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

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跟著十六七歲的男生先後走來,兩人都穿著校服。

男生有著茶色的長髮,身上到處能看到時尚掛件。

“姐,父親。”

男生拉開椅子坐下,依次叫著,無視和服女人。

田村正雄,記子的親弟弟。

男孩奔向和服女人,熱情叫著媽媽,然後小心翼翼看向一家之主。

“父親,這是我的畫。”

男孩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畫紙。

田村正一眼裡流露出不解,和服女人解釋道:“翔太的畫在學校拿到一等獎。”

田村正一面露意外,很認真看向畫紙,男孩緊張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