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名王希孟!”

但直到真的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心臟還是停了一拍。

傳聞二其實還有一個離奇的後續,相傳王希孟被送斬之前,向皇上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臨死之前再見一見《千里江山圖》。

皇上應允,誰知來到《千里江山圖》後的王希孟直接進入到了畫作之中,化作了其中的一個垂釣者,隨後問斬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眼前之人杉澤覺得,不管是在他繪畫上又或者是修煉上都會給自己莫大的幫助。

這將是這一次自己參與試煉的最大收穫。

二話沒說直接屈膝就拜,生怕眼前之人反悔似的。

“先生,請受弟子一拜!”

王希孟並沒有拒絕,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人。

他遁入《千里江山圖》的時候,好像也只有這麼大的年紀。

然而外界已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時過千年,塵歸塵、土歸土。

看著杉澤不是那麼標準的拜師禮,內心的感觸還是很多的。

或許自己的執念與仇恨或許也該放下了,宋徽宗畢竟也曾經是自己的老師。

王希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師的才華,他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但他一定是一個合格的藝術家,也一定是一個合格的伯樂。

杉澤三拜後,感受到身下傳來了一股輕柔的託力將他托起。

此時他看向王希孟雖然還是青年的臉龐,但是卻在這中間,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滄桑和解脫。

但是他也沒有去細想,看著先生往前走,他也只能緊緊的跟先生的步伐。

“你如何看待這《千里江山圖》?”

“弟子認為甚好,弟子發自內心很喜歡。”

“那如何看待這《千里餓殍圖》?”

“很真實,又或許說很殘酷。”

“那反過來再看《千里江山圖》呢?”

杉澤有些猶豫,王希孟沒有催促,大約半柱香後,杉澤回答道:

“有些太過於美好了,或許說有些脫離了現實,人間沒有此般景色。”

“哈哈,不錯。這是老夫對於國家最美好的願景。有些不真實、有些泡影,一切太過於理想了。可惜吾師只能夠接受這些泡沫般的幻景,不願意看看真實的人間。”

杉澤沉默,他知道自己老師說的吾師就是那位不顧世間疾苦只願沉浸於藝術的宋徽宗了。

他覺得宋徽宗很可惡,也很可憐。

作為君主或許他更應該考慮百姓。

但作為獨立的個體他追求自己的愛好,卻被後世按上了無數的罵名。

但或許他如果不是帝王,後世也就都只有讚許了吧。

隨著杉澤的思考,逐漸走出了這片區域。

直到杉澤回過神來之後,他才注意到了四周的景象。

他們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木屋之中。

無數的畫作卷軸堆積在了房間的各處。

無疑這是王希孟數千年來獨自一人在這個房間內創作的作品。

他很想要去一一展開眼前的畫作,這對於每一個美術生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世間王希孟的畫只此一張《千里江山圖》還流傳在世間。

或許這裡隨便一張畫作都有可能直接震撼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