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蝶面色羞紅,她從未受過這樣的無禮對待。

此時王遠卓剛好走進來,要不然她真把盤子砸過來。

見到大哥王沁蝶直接開罵,“全是你,我說我沒病,你非得找這個混蛋,他除了耍渾還會做什麼?還什麼神醫,我看就是狗屁。”

王遠卓壓根兒沒指望週一山給妹妹治病,他只想利用這個機會探探週一山的口風,打聽那個韓碩是不是死了,再就是他是否已知道神墓的事。

飯還沒吃就搞砸了。

他瞪一眼妹妹,“小蝶,周總是我請來的客人,他醫術行不行患者知道,你沒治又怎知他不行呢?”

“對待客人如此無禮像什麼樣子,還不給周總道歉?”

王沁蝶以為自己聽錯,大哥竟然要自己給這流氓道歉。

“不可能,我不會給一個流氓道歉。”

她起身要走,週一山淡然一笑,“王小姐真是誤會我了,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醫生想要開出處方必須對病人的病情有全面瞭解,有些事情可能涉及隱私。”

“可若因為難以啟齒而隱瞞病情,從而造成誤診,後果將非常嚴重,不是嗎?”

身為醫生的王沁蝶當然明白這些道理,作為婦科首席專家,她見過的女人已數不清,她們生病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某些病患需要夫妻同治,甚至還會引起巨大的夫妻矛盾。

可一方刻意隱瞞,就會給另一方造成巨大風險。

但這回輪到自己,她反而不能接受。

這是酒店包間又不是診室,她無法回答這個極具挑釁的問題。

深吸一口氣,王沁蝶對大哥說,“你去讓廚房給我加個參湯,我心情不好。”

王遠卓知道妹妹這是有話要走,便笑呵呵的再次離開。

屋裡只餘兩人,王沁蝶質問,“你確定問的問題一定與我的病有關?”

“當然。”

“那好,我回答你,我沒有,滿意了嗎?”

週一山嘿嘿一笑。

這笑分別就是取笑,王沁蝶的臉更紅,“無恥,有這麼打聽女孩子隱私的嗎?”

週一山搖頭,“內異症被稱之不死的癌症,王小姐這個年紀應該生過孩子才對,現在的情況你想懷孕怕都比較難。”

“而且你已經做過手術,我沒說錯吧?”

就連大哥都不知道她做過內異症的微創手術,只有主刀醫生和幾個護士知道。

而初次見面的週一山竟然知道,簡直神了。

她冷著臉,不悅的說,“算你對,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我都沒男朋友跟誰生呀,跟你?”

最後一句,她完全是因為憤怒而隨口說出。

週一山則辯稱,“我有女朋友且比你漂亮,你王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找男人,還不簡單?”

“你這毛病應該是家族遺傳,到你這兒還發生變異,眼下你的異位已經生長至左胸和盆腔,而且那裡有增生的感覺吧?”

一個未婚女青年,受這樣的痛苦,這是王沁蝶深研婦科的原因。

她想著有一天女人不再為子宮內膜異位而痛苦,這種疼,不比生孩子來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