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父親、母親,有氣無力的問:“我聽聞週一山來了,求他,求他求求我,他有藥,有藥。”

“爸,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堅持不了,等不了啦!”

床邊的慕青煙淚如雨下,看著兒子承受這等折磨,她的心都碎了。

“兒子,我去求他,我去……”

說著她就要走卻被南宮炎阻止,“現在還不行,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

聽到這樣的話慕青煙憤怒不已,“在你眼中什麼事比兒子的命更重要?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別再整天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當母親的去求他,讓開。”

慕青煙帶著下人來到地牢,見到週一山。

怒問,“就是你,就是你傷了我的兒子?”

週一山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上官家主說的話,此刻見到南宮夫人他才徹底相信。

南宮夫人看上去絕對只有三十出頭,不管身材還是樣貌,完全都不像有個30多歲兒子的中年女人。

“這位是南宮夫人吧?”

下人回擊,“瞎了你的眼,我家夫人你都不認識,收起你這猥瑣的目光,竟然敢褻瀆我家夫人。”

週一山苦笑,“夫人確實貌美,我只是不相信夫人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而已,至於褻瀆之意我真沒有。”

“夫人找我有事?”

慕青煙從來都不是小家碧玉型的女人。

她直說,“我兒承受非人折磨,這一切全都因為你的毒藥,解藥呢?”

對此,週一山反問,“夫人可曾想過,南宮少爺是你兒子,上官小姐也是上官夫人的心頭肉,過去二十年她一直承受這種折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你家兒子不過受了幾天而已,上官小姐卻承受20年之久,將心比心,你作何感想。”

“你……”

慕青煙頓時語塞。

她甚至不知道上官小姐會承受兒子這般痛苦長達20年之久。

“當真?”

週一山冷著臉,“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疼痛不在你身上時,你根本感覺不到別人的痛苦。”

“南宮少爺目中無人、草菅人命,你這個當媽的多少有管教不嚴的責任,他殺人如麻,又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原本來質問週一山,讓他交出解藥,沒想到反被他教訓。

一向能說會道的慕青煙這時竟然落了下風,她咬牙切齒的懟道,“那又怎樣?我們是南宮世家,我兒子是南宮少主,他天生就高人一等,別用那些賤人的命與我兒子相比。”

有慕青煙這麼護犢子的母親,南宮翰一定是含著金鑰匙長大。

也自然飛揚跋扈。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週一山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怎麼說我都算客人,眼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若沒什麼事我想先睡覺了,夫人總不至於看著我睡覺吧。”

“你!”

週一山沒有理會這個驕縱跋扈的南宮夫人,直接上床卷著被子睡覺。

下人大罵,“真是豈有此理,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家夫人,我現在就命人殺了你。”

門外的護衛為難,家主說過任何人不得騷擾週一山休息。

家主有令,可眼下夫人又摻和進這件事,這幫守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