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山進屋就喊,“三叔。”

“一山回來了,你軍哥打電話回來,說下個月可能會回來,聽說這小子現在出息了,我高興,過來喝一杯。”

“那得喝一杯,我陪你,這次回來怕是見見自己的兒子吧,嘿嘿……”

這屋裡熱鬧著,村委村也挺熱鬧。

王樹貴一個人在家喝完酒,想到兒子王鐵蛋已經去世的事情,心裡憋屈。

加之他孤寡一個覺得很孤單,這又喝多了,跑到村委會找事來了。

鮑明見他又是哭又是鬧,便給他準備一些茶水,“王叔,你這又喝了多少呀,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

說著,又喊,“管醫生,你快給弄點藥,王叔又喝大了。”

王樹貴抱著鮑明的大腿死活不松,這也就是鮑明是男人,換作以前的蘇雨寒,這得要出事情。

管中宇聽到喊聲就來了,看到王樹貴喝的爛醉。

“喲,這王叔這個月醉幾回了,什麼情況呀這是,之前不挺好的嗎?石料廠找份工作有收人,這酒都不答應要戒了嗎?”

鮑明不知道呀,他心裡苦,“我的哥呀,你快想想辦法,弄點醒酒的藥,這樣子,我可是吃不消。”

管中宇弄些醒酒的湯,兩人合力給他灌進去,又過一會兒,王樹貴在村委呼呼大睡。

管中宇和鮑明則一身汗,“這王叔看著挺瘦弱,沒想到力氣不小。”

鮑明倒說,“他醉酒使出八倍力氣,咱倆又不行,不過他這要是再這樣喝下去,我感覺早晚要出事。”

“剛才他好像說什麼寡婦,什麼意思?”

管中宇搖頭,“不曉得,醒了問問他,不會看上誰家老太太了吧?”

管中宇這話倒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前幾日他確實聽到王樹貴的風言風語。

村委會鬧了一夜,王樹貴醒來時腦殼都還疼得厲害。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正在忙碌的鮑明。

鮑明已將辦公室的衛生打掃乾淨,看看沙發上的王叔已經醒了。

“王叔,你昨晚喝多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樹貴耷拉著腦袋躺在在沙發上,“鮑村長,你是咱村的村長,我這個終身大事你是不是也得想辦法給我解決一下?”

“我這樣子已經算個孤寡老人,但我這個身體狀況還不錯,我打算娶個媳婦。”

“再說咱們村都奔小康了,我這個收入也不錯,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應該不成問題。”

“我看中了一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上門提親?”

這幾句話差點把鮑明給逗樂了,就他這情況,還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有嗎?

鮑明還沒開口,門外的週一山進來了,“王叔,你看上誰了呀,我給你上門提親去。”

剛才還一臉橫肉的王樹貴,這個時候立即就慫了。

“我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現在沒事了。”

週一山追問,“你剛才不是說讓鮑村長給你做媒嗎?他才來咱村幾天,要做媒也得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泉水村人,不是嗎?”

“你說說,如果條件合適,我現在就去幫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