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去過臥龍潭的週一山,一直對那念念不忘。

他想著有機會一定再去看一看。

洗完澡,蘇雨寒已經手握佛牌睡著,他也沒敢打擾。

次日清晨,蘇雨寒急匆匆上班,沒等週一山起床。

她離開後,週一山問淑姐,“淑姐,最近家裡沒什麼特別情況吧?”

淑姐搖頭,“據我瞭解,江寧府內住的全是非富即貴,身份還都比較隱蔽,有些人還不是本地人,有幾家很奇怪……”

“你之前一直有關注孔雲山,我倒是有些想法。”

這倒讓週一山沒想到,淑姐平常活動的範圍有限,就是菜市場和家門口的超市。

她來以後從未請過假,說好一個月兩三天休息,她卻一次都沒用過。

她開啟手機給週一山看相片,然後翻到下一張。

前一張照片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人,後一張則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叔。

乍一看兩張照片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都是男人。

就在週一山好奇時,淑姐將照片放大,他這才發現兩個男人右臉下側的胎記大小和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他一驚,“易容術?”

淑姐點頭,“沒錯,其實南亞一帶的毒梟非常喜歡用這種東西,用特製的橡膠模仿人臉或者倒膜一張真人臉,根本看不出來。”

“經過化妝跟真人一模一樣,哪怕面對面你都看不出來。”

“這是一種軟性膠質,可以完全貼敷在人臉上,隨著科技發達,技術越來越成熟,如果用來犯罪的話……。”

沒想到技術的革新還給犯罪提供了更高深的手段。

這話提醒了週一山,孔雲山可能掌握這種技術,變換不同的身份在人群中作案。

但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警方應該有能力甄別這種情形,但這需要時間。

“照片本人應該不是他,他臉上並沒有這種胎記,我跟他相識多年,他的身材樣特徵我還是能分辨,不是光換張臉,我就認不出。”

“而且他的腿有假肢,跟正常人應該不太一樣。”

即便安裝的假肢經過長時間訓練,想要做到跟正常人一樣,也極為困難。

但這仍然讓他神情緊張,他若有所思的說,“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製造一個假胎記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一件事情,這個發現很有趣,不過也給我識別孔雲山帶來更多挑戰。”

“他可能是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張陌生的臉,真有意思。”

淑姐就說,“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這兩張照片是我一個朋友所發,只是提醒你小心些。”

顯然,淑姐是個絕對稱職的保鏢。

昨晚睡得太遲再加上睡得比較死,週一山的脖子有些落枕,這腦袋總不由自主的偏向左側。

坐在車裡他,看上去還是有些詭異。

他剛發動汽車,杜香蘭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一山,你在城裡嗎?”

“在,怎麼了?”

“我坐車坐過了站點兒,這位置我也不太熟,這好像叫什麼西星橋站。”

一聽這名字,週一山就知道她果然坐錯站點,自從當上村裡的婦女主任以後,杜香蘭的工作就忙了許多。

經常往返於市區和村子裡,偶爾還要來婦聯開個會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