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錢就找不著北的人,週一山向來不伺候。

他走出包間對正在巡查的保安說,“屋裡的廖總要搞事,給我盯緊點,若這傢伙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給我好好教訓他。”

保安呲牙咧嘴,“山哥放心,有人敢在這裡放肆,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那就好,我在老巴屋裡睡覺,有事就過來叫我。”

“行。”

回到辦公室,柳清清還委屈巴巴的坐在這兒。

週一山勸說,“清清小姐,你又想幹什麼?我跟你說過,你要覺得榮哥那兒不錯你隨時都可以去,就別在這胡攪蠻纏了,行不行?”

“這個廖總一看就是個不差錢的主子,如果人家真對你動手動腳,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你要想當大小姐就該幹嘛幹嘛,犯不著在這兒整天跟我犯衝。”

這兒不過是個會所,週一山不想跟她成天鬥氣。

柳清清突然嘩啦啦的流淚,“你有妹妹,你會讓她來陪酒吧?”

這個問題可把週一山給問住了,“不是,我從未強迫你陪酒吧?我來以前你就在這上班,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

“你這樣,你要是真想上學我出錢,行不行?”

柳清清追問,“真的?”

“就當我愛心氾濫,行不行?”

她這時撅著嘴巴大笑,“我小學畢業,你看我這個年紀上初中還行嗎?我就是覺得你不要老欺負我。”

“你這話從何說起?咱每次見面你總苦大仇深,你在這上班多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全會所上下就你一個人例外。”

“你這樣,你要想換個地方,我舉雙手贊成。”

可柳清清拒絕,“不行,這兒收入高,我要買房買車。”

週一山好奇,“你不是開著車嗎?”

“那車是榮哥送的,前年我過生日剛好18歲成人。”

“那你想買房,就繼續努力。”

這柳清清還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同為女人,你妹妹就能上大學,而我就只能陪酒,看男人的臉色。”

週一山直言,“大小姐,你不是我妹,我也不是你哥,我沒任何義務照顧你。”

聽到這個冷血的回答,柳清清板著臉跑出去。

她知道自己沒有這麼好的哥哥,沒人為好她安排好未來。

她原以為找到榮哥便有人庇護,可沒想到天璽會所竟然易主,願望落空,這才是她一直痛恨週一山的原因。

見她抹淚離開,週一山也非常鬱悶,想著是不是說重了。

老巴看著柳清清眼淚汪汪的走出辦公室,勸她,“你別總覺得山哥欠你的,還想著榮哥呢??

“榮哥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以為他是真心對你好,如果沒有蔡玥,他會放過你?”

“你這丫頭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很蠢,山哥不一樣,你看他來這麼久,對哪個姑娘動過手?這才叫乾淨。”

回到住處,柳清清回想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回想過去幾年榮哥對她的照顧,她只是選擇性遮蔽榮哥那貪婪的目光,如果沒有玥姐,她大約也不會清白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