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山與蘇村長的關係已經全村知曉,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兩人濃情蜜意的卿卿我我,王樹貴卻罵罵咧咧的來了。

“村長,村長在嗎?”

蘇雨寒連忙推開週一山,整理亂糟糟的頭髮對他說,“你別出去,我工作的地方被人撞見多難為情。”

她出去週一山就坐在屋裡,搞得小媳婦不能見人似的。

王樹貴見到村長便說,“村長,我兒子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個定論,我現在這個狀況連生活都沒保障,村裡是不是應該給救濟金?”

蘇雨寒驚訝,“王叔,我如果沒記錯,前天我才給你2000塊錢,即便申請低保和其他保障,一個月也只發一回。”

“你的資料剛剛報上去需要稽核,最快也要下個月才能發錢。”

王樹貴卻說,“我一個孤寡老人,2000塊錢怎麼夠花,我兒子的事情兇手起碼要賠我幾百萬,你再借一萬塊錢給我用,等我兒子的賠償款下來,我再還你。”

這話讓蘇雨寒無語,“王叔,你兒子的事情交給法院,目前還沒審理,至於民事賠償這一塊你跟律師聯絡沒有?”

“我聯絡什麼,你是村長,我兒子是泉水村村民,我沒文化,你得負責呀。”

“你要不負責又不給錢,以後我就住在村委會,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這樣的老子自然就能教育出那樣的兒子。

蘇雨寒面對一個老無賴,可是束手無策。

週一山憤怒不已的走出來,“王叔,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這是村長,不是你什麼人,你這叫為老不尊,叫不要臉。”

“王鐵蛋什麼德性你真不知道?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他這種人早晚死在自己手上。”

“律師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如果對方有錢自然能賠償多一些,可對方是窮光蛋,即便法院判處他死刑,你也拿不到錢,這就現實……”

在年輕力壯的週一山面前,王樹貴變得支支吾吾,不敢耍無賴。

他只說,“可我兒子不能白死呀,嗚嗚嗚……”

看到老淚縱橫的樣子,週一山又說,“叔,我沒說鐵蛋哥白死,法律會讓那個王八蛋付出代價,到時候不管有棗沒棗咱先打幾竿子再說。”

“這個事我估計你也沒心思過問,回頭我把主任叫過來,你籤一份授權協議書,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律師。”

“還有,你現在四肢健全手腳也靈活,你去石料廠值班,當個保安,一個月我給你開3000塊錢,可你要只知道喝酒打牌把自己玩死了,大不了山上就多個坑。”

話說的夠絕,王樹貴磨磨蹭蹭的離開。

看他可憐巴巴的背影,蘇雨寒責怪,“你幹嘛這麼兇啊,他一個老人家挺可憐的,現在兒子也不在了。”

週一山也很無奈,“王樹貴這個人年輕時跟他兒子一樣,遊手好閒,偷雞摸狗,我看這根本就是他們家祖傳。”

“他們家要田沒田要地沒地,這些年全靠村裡救濟,沒錢就去鎮裡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說,誰還不同情他,多少給點。”

“嬸子活著那幾年家裡還過得像個樣子,現在簡直不如狗窩。”

“他自己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都甭想過明白。”

“就剛才他還恬不知恥的說要跟你在這過,這特麼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