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山返回醫院時一切都遲了,孟小雅留下一封遺書跳樓了。

看著冰冷的遺體,他撕心裂肺。

悲傷無法形容,他空坐許久用孟小雅的手機給其妹妹孟小文打電話。

看著姐姐的遺體,孟小文崩潰,“這到底怎麼了,我姐夫呢?”

週一山輕聲說,“他背叛了你姐,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胡搞,還把你姐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你姐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所以跳樓了。”

這故事聽上去合情合理,沒什麼不妥。

兩天後,孟小文將姐姐的骨灰帶回老家,一家人哭成一團。

週一山則相對平靜,孟小雅的遺書是希望他能照顧自己的家人,她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她沒能盡孝愧對他們。

把姐姐安葬在風水不錯的青山綠水間,孟小文說,“我知道你,我姐結婚前曾說過,她希望嫁給你。”

“可我聽說你死了,能說說一個死人為什麼還能活過來嗎?”

週一山看看前邊的池塘,輕嘆兩聲,“你姐說你們家住在非常偏遠偏遠的山村,我跟她說我家也是。”

“她就是說我們兩個剛好門當戶對,我會種地,她會種菜,憑藉咱們一雙勤勞的手,絕對不餓死。”

“我就說,咱們以後做醫生救死扶傷,養活自己沒問題。”

“知道她最喜歡做什麼嗎?”

孟小文託著腮幫子,聆聽這個前姐夫和姐姐的故事。

她搖頭。

週一山說,“她說想在老家搞個農家大院,那種鄉村民宿,她喜歡這種大自然的感覺,安靜沒有城市的汽油味。”

“一切都不能實現了,算了。”

“你姐留下遺書,希望我照顧你們一家人,所以,有事儘管找我。”

孟小文奇怪的看著他,“你還愛我姐姐嗎?”

看著背後的新墳,週一山難說愛。

往墳頭再添一把土,他說,“那個男人將得到應有的懲罰,傷害你的女人,我也會讓她受到懲罰,安息吧。”

流下最後一滴眼淚,他索然離開。

消失一個多星期的週一山回到江寧,回到泉水村的老家。

他一言不發的把自己關在房間,三天沒出門。

趙雪梅不知道兒子受到什麼刺激也不敢問。

蘇雨寒從劉大忠那裡聽到事情的經過,傍晚,她來找週一山。

“週一山,你在家嗎?”

趙雪梅小聲說,“幾天沒出門了,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蘇雨寒明言,“聽說他前女友跳樓自盡,所以很難過。”

提及前女友,趙雪梅自然就想到孟小雅,“多好的姑娘怎麼就走了呢?”

屋裡的週一山像躺屍一樣躺床上一動不動。

任由蘇雨寒喊破了嗓子說幹嘴,他也不開門,就這麼躺著,除了拉屎都沒離開過這屋。

一晃又三天,劉大忠找來了。

“山哥,我姐夫快不行了,我姐在家裡已經走投無路。”

“哥,你行行好,我求你了,你救救他,我姐夫說此後對你言聽計從,絕對不會再有二心,我給你磕頭了。”

劉大忠主要心疼姐姐會變成寡婦,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關鍵他知道週一山一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