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為了報恩,就投入了蘇暢的門下?”

衛昭若有所思的道。

“嗯,這只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他也是想要藉助蘇暢在官方的身份,方便幫他追查仇人的身份。”

蔣睿幽幽嘆息道:“哎!蘇家雖然也是傳承百年的家族,但卻並非世家名門,嚴重缺乏底蘊,沒有能撐得起家族的強大的武者坐鎮,所以才會挖空心思走仕途,而蘇暢又是個工於心計之人,自然不會錯過拉攏花道榮的機會,兩人一拍即合,花道榮就成為了蘇家的客卿。”

“客卿?不是總管嗎?”

衛昭不解的問道。

“蘇暢此人雖然陰險狡詐,但卻極有城府,而且頗具人格魅力,為了拉攏花道榮,對他是推心置腹,視為手足兄弟,什麼事情都不瞞著他,花道榮大概是感於他的信任,主動卸去客卿一職,成為了蘇家的大總管。”

蔣睿曾在燕州守備府服役,對這種不是秘密的事情可謂是瞭如指掌。

衛昭沉吟片刻,繼續問道:“那上頭讓咱們盯著花道榮幹啥?難道他還敢在清河郡胡來不成?”

“上頭讓盯著,咱們就盯著,哪來的那麼多疑問。”

蔣睿不耐煩的呵斥道。

衛昭吐了吐舌頭,沒敢再繼續追問,有些鬱悶的吐槽道:“我還說這兩天抽空去看望舅爺呢,結果又攤上了這破事。”

蔣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由暗自苦笑。

這本不是他們的工作範疇,但奈何在烈陽宗,高武陽大殺四方,不但重創了黑鷹和莫副司長,最後還成功的跳崖逃走,讓軍武庫和少武司都深感顏面無光。

偏偏,這個時候,少武司的那位神秘念力師又暗戳戳的衝蘇家三少下了黑手。

儘管蘇家大機率查不出是誰動的手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為了保障那位神秘念力師的絕對安全。

魯州牧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嚴防死守,盯緊蘇家的一舉一動。

少武司因為一起滅門血案,根本抽調不出人手,也只能臨時抽調他們來執行這次任務了。

他雖然知道原因,可卻是簽了保密協議啊,自然無法告訴衛昭其中的內情。

蘇夢龍的出租屋裡。

間歇性的頭疼讓蘇夢龍痛不欲生。

此刻,剛剛發作結束後,他已經是精疲力盡,正在昏昏沉睡。

黃袍男子和凱潤裝男子拱手肅立,連大氣都不敢喘。

花道榮心平氣和的看向一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胡大夫,究竟診斷出來沒有?我家三少爺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胡野檀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恕老夫學疏才淺,實在是診斷不出蘇少爺究竟是何病因,目前老夫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少爺施針,減輕他的痛苦。”

花道榮雖然有些氣惱,但還是沉聲道:“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三少爺遭罪,卻束手無策吧?”

胡野檀沉吟片刻,才輕聲道:“我懷疑三少爺這不是病。”

花道榮眸光微動:“怎麼說?”

“我之前為三少爺仔細診斷過,已經排除了患有“癰疽”的可能,也不像是被異物寄生。”

胡野檀捋了捋頷下鬍鬚,思忖著道:“可若說是顱腦損傷吧,在三少爺清醒的時候,我也曾詢問過,他這段時間,頭部並沒有遭受過任何外部攻擊,這個可能也被排除。”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究竟是何原因?總不能是三少爺裝出來的吧?”

花道榮緊皺著眉頭,有些煩躁的道。

胡野檀戰戰兢兢的猜測道:“據三少爺說,他當時正在教室當中溫習功課,突然感覺似乎有人在窗外看著他,可還沒他等來得及看清楚呢,就感覺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