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你冷靜一點,千萬別做傻事啊,老爺請的名醫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很快就會沒事了……」

凱潤裝男子嚇的魂飛天外,一把抱住蘇夢龍的腦袋,慌不迭聲的苦苦安慰道。

金教習和校醫也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幫忙摁住他的手腳,制止他的自殘行為。

常太河嘆了口氣道:「哎!老夫才疏學淺,實在是找不出病因,既然你們已經請了名醫,那就等名醫來了,再做診斷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凱潤裝男子以為他是因為蘇家另請了名醫,不相信他的醫術而生氣了。

慌忙解釋道:「常院長,我家老爺不是信不過您的醫術,只是他愛子心切,又和燕州名醫胡野檀胡大夫交情莫逆,才請他前來為少爺診治。」

「你想多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我是真診斷不出你家少爺的病因,那胡野檀我也曾經和他打過交道,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尤為擅長針灸之法,既然他來了,應該能治好你家少爺,對了,既然我們醫院無法診治,還請你們儘快離開。」

常太河停下腳步,不冷不熱的下了逐客令後,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凱潤裝男子不提胡野檀,他或許還不會生氣。

卻不知他和胡野檀可是有仇的。

十餘年前,他打算在燕州開設常氏藥店的分店,可明明提前跟燕州醫藥工會打過了招呼,可他們卻在一切就緒準備開業時,突然翻臉不認人,對常氏藥店進行了強力打壓。

強龍不壓地頭蛇。

最終常家不但無功而返,所有的投資也全都打了水漂,損失慘重。

常太河若是還不明白,這是燕州醫藥工會故意給他下的套,他這些年就算是白活了。

而胡野檀,恰恰正是燕州醫藥工會的會長,而且他的私人藥店,幾乎佔據了整個燕州醫藥市場一半的份額。

若說不是他在背後設局,那才怪了呢。

常太河是青州醫藥工會的會長,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

這些年來,在青州範圍內也展開了對胡家藥店的狙擊,逼的胡家藥店不得不退出青州市場。

就這樣,兩家的恩怨就此結下,到了現在,依然是勢同水火,不共戴天。

凱潤裝男子哪裡知道兩人有樑子啊,哪壺不開提哪壺,徹底觸怒了常太河。

聽聞要讓他們趕緊出院騰地方,凱潤裝男子傻眼了。

少爺現在如此受罪,連挪動一下都痛苦難當,現在出院又能去哪兒?

可這事兒,本就是蘇家做的不地道,從外面請名醫來診治,等於是在打常太河的臉。

人家沒有直接轟他們出去,而是讓他們自己離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凱潤裝可不像黃袍男子那麼衝動無腦,自知理虧,也沒有多說什麼。

苦笑著看著金教習和校醫:「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帶少爺找個地方安置,等胡大夫診斷出個結果來,再跟你們通報一聲。」

金教習和校醫互視一眼,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留下聯絡方式後,兩人先行回校。

而凱潤裝男子則抱著臭氣熏天的蘇夢龍,徑直離開了醫院去跟黃袍男子匯合。

好在,蘇夢龍似乎已經被頭疼給折磨的精疲力盡,這會兒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

醫院外。

變換了一身裝束的夜魅遠遠看著兩人抱著蘇夢龍憂心忡忡的離去,嘴角浮現一抹戲謔之色。

精神創傷,再厲害的醫生也不可能看的出來,除非是和她同樣的念力師,才有可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蘇暢即便是繼任州牧呼聲最高的左州丞,在他沒有正式成為燕州州牧前,也沒有呼叫念力師的資格。

當然,即便他有本事呼叫念力師,夜魅也自信,以燕州的念力師實力,根本不可能看出是她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