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堅持住,堅持住,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江觀漁左手緊抓著楊文井的手腕,右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勢,他卻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似的,眼睛通紅,嘴裡不停的碎碎念著。

“先生,還是想辦法先處理一下你的胳膊……”

坐在副駕上的警員,有些不忍目睹,回過頭小聲勸說道。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宏圖煩躁的厲聲打斷:“閉嘴,不要說話。 @ ”

警員雖然心有不忿,但也只能悻悻然的閉上嘴巴。

心裡暗自腹誹,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卻哪裡知道,楊文井被震斷了心脈,生命處在岌岌可危的境地。

江觀漁從未感到過如此恐慌,甚至不確定三爺爺能不能救活他。

只能運轉萬物呼吸法,掠奪著萬物生機,透過左手強行注入小井的體內,補充他的生機,恐怕他此刻早就已經撒手人黃了。

終於,二十分鐘後,車子駛入了屯門驛。

早就得到通知的江觀寧已經提前關門,把休息室整理了出來。

謝宏圖抱起面如金紙的楊文井,火急火燎的下了車,從後門進了收購站,把他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整個過程當中,江觀漁的左手始終都抓著小井的手腕,一刻也不敢鬆開。

“魚伢子,你的手……”

江觀寧看著江觀漁那骨茬都暴露在外的右臂,臉色瞬間變了,失聲詢問道。

江觀漁蒼白的臉上強行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小寧哥,我沒事,不用擔心,麻煩你,幫我去迎一下三爺爺好嗎?”

“噢,好好。”

江觀寧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但看著他那可怖的傷勢以及昏迷不醒的楊文井,知道不是詢問的時候,連連點頭向外跑去。

“兩位警官,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

謝宏圖走出收購站,打傳送他們過來的治安署警員離開。

兩名警員面面相覷,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按流程,楊文井和江觀漁作為此次事件的受害人,他們是要等一個結果才能回去交差的。

謝宏圖似乎看出來他們的為難,淡淡的道:“我會給石署長打電話說明情況的,不會讓你們為難。”

“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們聯絡。”

兩名警員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也不敢強求,客氣兩句後就開車離去。

可卻並沒有走遠,穿過一條街後就停了下來,用對講機跟石大奎取得聯絡後,詢問他現在該怎麼辦。

石大奎思忖片刻,讓他們先不要回來,等打探清楚楊文井的生死後,再做打算。

這會兒功夫,他已經大致查清了江觀漁和楊文井的身份資訊,得知他們竟然是一中排名前十的武徒後,就知道麻煩大了。

說句難聽話,若他們只是普通的學生,死了也就死了,按照正常的流程辦理案件即可。

可排名前十的武徒,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