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漁還是生平第一次喝醉。

倒不是他酒量好,而是他很少喝酒。

即便是不得已應酬,也是淺嘗輒止,絕不會貪杯。

畢竟前世他是個賊,要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

喉嚨好乾,頭疼欲裂。

江觀漁坐起身來,目光毫無焦距的揉著太陽穴,過了許久,才感覺稍微好受了一些。

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頓時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房間的裝修風格以灰黑色暗色調為主。

不奢華,但卻很雅緻,相當有品位。

當然,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此刻正躺在一張散發著淡淡幽香的床上。

身上蓋著一張薄被,而薄被下,他的衣服不翼而飛,渾身上下竟然一絲不掛。

江觀漁有些慌,捶了捶渾渾噩噩的腦袋。

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神情一黯。

可任憑他如何回憶,也只記得自己心情不好拼命的往肚子裡灌酒。

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卻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原來喝斷片就是這種感覺啊。”

江觀漁苦笑了一聲,有些忐忑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既然昨晚小井他們都在身邊,就算他喝的再爛醉如泥,也絕不可能會出事的。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跳下床,準備找一下自己的衣服穿上。

嘎吱!

門開了。

江觀漁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鮑莉端著一杯茶推門走了進來。

最怕空氣突然變的安靜。

這一刻,彷彿時空都靜止了似的。

兩人都呆住了,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江觀漁整個人都懵了。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