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亭看向何暗三,「你還不打算從實招來?」

「草民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草民不過是出來做點生意,怎麼就礙著大人的眼了?

哦,對,聽說趙太師與何丞相一直以來都政見不合,趙太師仗著自己是帝師,妄想、操控聖上,對何家這樣的忠臣趕盡殺絕。

大人作為太師的兒子,自然是巴不得將這盆髒水潑在何家身上,草民就是那可憐的棋子。」

事到如今,何暗三還是嘴硬,將自己與何家說成是受害者,趙家是妄想挾天子以令諸臣的女幹佞。

「呵,好一個伶牙俐齒,你不承認沒關係,有人良心過不去已經把所有事都交代了,與你有勾結的人已經被暫時關押了。

此事事關重大,本官會將你們全都送回京都審判,到時候希望你們都能受得住大理寺的大刑。」

趙亭說完何暗三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他們把江大人關起來了?

不行,他要完成相爺的任務,但是也要保證江大人的安全。

他的腦子高速旋轉,他早就給相爺送去了訊息說江大人可信。

就算他死了,江大人也能轉到何家的陣營,同樣的也能打擊到聖上和趙太師。

他自己把罪名都背下,也不會影響何家的名聲,相爺說不定還能派人營救他。

目前最有利的做法就是韓家人拖下水,挑撥許韓兩家的關係,一箭數雕,那他此次的任務也算是完美完成了,大不了最近幾年還是去當見不得人的暗衛。

思及此,他開口道:

「草民認罪,草民其實是韓家派來的,韓家人早就不滿與許家合作從沒佔到過便宜,想要侵佔許家手裡的幾個作坊,便想借此給許家一個教訓。

草民來此後就是和韓掌櫃接頭的,也是他告訴草民秘密通道在何處,就連大牛兄妹也是他讓草民指使的。

只是這一切被他侄子發現,他竟狠下心將人滅口嫁禍到許家人身上,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察秋...」

何暗三話還沒說完,就被看起來就很虛弱的韓韶執一腳踢開了,「本公子讓你胡說八道、竟敢往我們家亂潑髒水。」

韓韶執對著何暗三連連踢了好幾腳,卻沒注意到何暗三的手已經從綁緊的繩子中掙脫開了。

下一秒,只見他速度極快的站起掐住了韓韶執的脖頸,堂外跪著的其他暗衛也齊齊掙脫了束縛,搶過了衙差的佩刀。

公堂頓時亂作一團,這一變故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門外的百姓膽子小的都趕緊跑了,只剩下一幫膽子大的還站在門口看熱鬧。..

就連許雲錦都慌了一下,何暗三會攀咬別家她們都猜到了,也猜到了會是韓家,但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大膽,竟敢挾持韓韶執。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是讓何家賠錢還是償命都不重要了,只希望韓韶執不要有事,否則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而剛剛被冤枉都沒被嚇到的韓北,此刻卻被嚇得臉色蒼白。

「你,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們家公子,不然我們韓家不會放過你的。」

韓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若是公子出了事,他也沒臉回去見老太爺了。

「呵呵呵,韓掌櫃,我任務失敗,你們有權有勢可以逃脫國法的制裁,但我和兄弟們卻沒那麼好的運氣,既然如此,何不為自己搏一搏。」

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樣,讓剩下看戲的百姓都覺得他真的是被逼急了,害怕韓家讓他們背鍋。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到底是不是韓家人在從中作梗。

而何暗三掐住韓韶執的脖子,一步步的往外挪,十來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