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綁起來再把他弄醒。」

元軒聞言從床上將人拉起來扔在地上,可憐他睡得像死豬一樣,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等做完一切準備,確定他就算是醒了也沒力氣叫嚷亂動,許雲錦才倒了杯已經涼了的水。

「啪。」

水潑在臉上,隨從悠悠轉醒,看到面前蒙面的兩人想要大叫時,才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布條綁起來了,還被捆得嚴嚴實實的。

「別怕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哦,不會要你的小命兒,你不要害怕。」

許雲錦像個大灰狼哄騙小白兔般安撫隨從,同時抬起他的下巴,將曼陀羅花粉粗暴的塞進他的鼻孔中。

元軒就在旁寵溺的看著許雲錦,師妹發洩怒氣的方式真可愛啊。

隨從被花粉嗆得想要打噴嚏,被許雲錦硬生生給堵回去了。

哼,讓你給我找麻煩,想打噴嚏沒打出來,算是世間最難受的事之一了。

沒一會兒隨從就雙眼迷糊起來了,許雲錦便開始拷問。

不出他們所料,這隨從並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誰,甚至不是何家的下人,只是一個家住京都郊外,平日裡遊手好閒又有點小聰明的普通百姓。

之所以選中他也是有這個原因,若是事情暴露查出點什麼,也牽扯不到何家的身上來。

「我覺得火燒作坊的命令不像是何崇那老傢伙下的。」

許雲錦聽完皺眉說道,直覺告訴她,將火燒作坊、陷害許家、把江白玉拉下水這三件事中,只有最後一件事是何崇授意的。

「沒錯,這次恐怕是他兩個兒子的主意,他一出手就不會是那麼柔和的手段,恐怕作坊的人都得摺進去一大半。

我懷疑他只是將這一系列事情串聯成局,好引誘江大哥入局,會不會是何禮騰,畢竟你們之前就有過過節?」元軒猜測道。

「也有可能不是,前段時間我攪了何禮舜的生意,按時間來算,怕是何禮舜才是。」

許雲錦將在桑樹村的事告訴了元軒,這讓他十分動容,他們元家是武將出身,最能懂將士們的需求。

這麼多年來,他們家的一大半收益都是用來養軍隊、補貼戰死的將士家眷,但從來沒想過親身實地的去帶領他們走出貧困。

師妹給他的驚喜真是太多了,這樣一個優秀的姑娘,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有什麼優勢能夠吸引到她。

元軒的心思許雲錦不知道,她現在正在心裡畫個圈圈詛咒何家那群人。

得到想要的答案,許雲錦稍微修改了一下隨從的記憶。

在他現在的記憶裡,給他下命令的人雖然是隔著車簾沒露出真面目,但是他跟蹤了對方,親眼看見那人進了何家的大門。

近年來許雲錦催眠的技術更加得心應手了,並沒費什麼力就成功了,隨後兩人將房間恢復成原樣才離開。

等回到醫學院的時候,莊老頭已經回來了,見兩人用了那麼久時間,他也沒說什麼,帶著兩人去了柴房。

兩人一進門就見柱子上綁著何暗三,但奇怪的是,屋子中間還擺放著兩個椅子。

華老頭端坐在椅子上,莊老頭一進門也坐上了另外一個椅子,師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便知道今天他們也要被拷問了。

「說吧,什麼事一定要揹著我們兩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