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就和人槓上了,雖說許雲錦透過小一傳遞出來的訊息大概猜到了齊洹的用意。

但人的關係有親疏遠近,齊櫻和韓韶執自然是比不了的,不過她也就是不舒服一會兒。

還是因為韓韶執這個傻子什麼都沒察覺到,裴冉倒是多看了齊洹好幾眼。

惹得韓韶執醋意大生,拉著裴冉落於人後。

「裴阿冉,你怎麼能盯著人家男子看呢,你這樣是不對的,要看也應該看我啊,我可比齊洹好看多了...吧啦吧啦。」

韓韶執說了半天,裴冉只是看著他說了句:「蠢貨。」

隨後便瀟灑的離開了,韓韶執深受打擊,嗚嗚嗚,我哪裡又做錯了。..

辛芷桐訂了兩個包間,自然是男女分開坐的,於是韓韶執只好依依不捨的與許雲錦幾人分開了。

樓下的鬧劇過去沒一會兒,學子們也都逐漸近了船艙,船上的包間一會兒就坐滿了。

一個身形微胖的男子,看樣子是船艙內的管事,站到了最中間的地方講起了今日文斗的內容:

「不知大家可曾聽說,溫樂郡主和許司業(許文的官職)所在的村子裡,建了一家村學。

奇特的是,這村學裡不僅收男子,同時還收納女子、兩者同時進學,要知道,從古至今都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場面。

今日的策論題目便是,女子能否擁有和男子一樣自由進學的權利,同往日一般,船動開筆,船停落筆。

評出今日最佳文章,各位客官便可下船到島上用午膳。」

管事話音一落,船艙內便吵鬧起來,有聽過此事的人紛紛嚷著不妥。

也有另一番見解的人覺得此法甚好,女子亦有進入學堂的權利,於是艙內的文人學子們紛紛動起筆來。

而幾個姑娘所在的包廂則是安靜了一瞬,她們也沒想到,今日一來遊玩便正好遇上與許雲錦有關的辯論。

「阿錦,你們村裡的姑娘當真可以和男子般進學堂?」

齊櫻和辛芷桐皆是兩眼發亮地看著許雲錦,這訊息她們為何從來沒聽說過。

「自然,大齊從沒有哪條律法規定過,女子不可入學。

而且我們村學,男女學堂中間皆是隔了一道牆,大門也是朝著兩個地方開的,男女進出從來沒有一起過。」

其實許雲錦覺得這些都沒有必要,但村裡人不是許家人的思想,所以為了不必要的爭論,在建村學的時候,便做全了準備。

「真好。」齊櫻和辛芷桐同時發出羨慕的聲音,她們都只能在自家學習。

有的大家族女子多的,也會開個小學堂,像她們這種只有一個姑娘的,整日都只能一個人面對著嚴肅的夫子。

「她們學的什麼,也是琴棋書畫、各種禮儀嗎?」

齊櫻還是個沒見過什麼民間疾苦的小姑娘,以為村學女子所學和她是一樣的。

倒是辛芷桐跟著辛勤東奔西走當官多年,多少也瞭解些民間女子的難處,所以大概猜測到了。

「不是,她們不會學這些,就是學認字、算數、包括一些人生的道理。

一般的禮儀會學,但是不會那麼深入,學堂收他們的原因只是想她們多個機會學習、瞭解這個世界。

有機會能出去看看,不至於一輩子窩在那個小山村相夫教子,老了老了還會被子女嫌棄是個拖累。」

許雲錦很是耐心的給齊櫻解釋了一下,並不是所有女子都有機會學那些東西。

對於那些底層的女子,能有機會學習這些已經是運氣好了,她們稱之為上天的恩賜。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