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都去收拾的時間,許雲錦將元三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三叔,你知道裴家嗎?」許雲錦話剛問出口,便看到元三楞了一下。

「知道,縣主怎會問起裴家的事?」

裴家的事兒也不是秘密,但是八年過去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提起裴家當年的慘事了。

許雲錦將寇公公的話告訴了元三,元三略一思索便知道了景妃的意思,內心也不禁感嘆景妃心細,這種事兒也記得叮囑許家。

「哎,這裴家的事兒說來話長,我就給縣主講講八年前發生的事兒吧。」

裴家是瓷器界的新起之秀,做瓷器的時間也不過幾十年。

一開始裴家也只是做點小生意,家中有一個陶瓷作坊,但就是做些一般的陶瓷,裴家家境也還算富裕。

後來裴家的家主發現自己的獨子在瓷器方面很有天賦,便大力支援自己兒子去學習,還將那個小小的陶瓷作坊給了他練手。

他也算出息,做出的瓷器確實不錯,還開創了當時獨有的手藝,也剛好就遇上皇商政策改革的那年。

裴家的名聲響亮,齊仁還曾親自宣見過這裴家獨子,兩人相談甚歡,之後齊仁便親自下旨宣佈裴家為第一家官窯,裴家一時風頭無兩。

但天有不測風雲,大喜之後便是大悲。

景妃一直是皇帝的心頭好,又剛生下了長子齊諭,懷齊諭期間景妃被保護得很好,孩子也很順利的出生了。

就在齊諭兩歲多的時候,景妃又懷上了,可這次沒那麼好運了,景妃還是遭了毒手,還差點一屍兩命。

齊仁震怒下旨徹查,最後卻發現了裴家進貢的香爐瓷器上被塗了毒藥。

這毒藥單用不會對人產生危害,但是一旦點燃薰香,經過加熱瓷器上的毒藥便會激發其毒性。

那毒十分刁鑽,最後還是元朗千里迢迢跑去藥門找到華老頭,景妃才撿回一條命,孩子卻沒了。

雖說景妃後期恢復得不錯,但還是傷了底子,這麼多年了,她膝下還是隻有齊諭一個孩子。

此事一出,齊仁便知道是誰的手筆,但還沒等齊仁發聲,就傳來裴家夫婦外出遇難的訊息。

裴家老兩口承受不住打擊,一夜之間雙雙病倒,獨留一個才幾歲的小孫女。

不過兩年裴家的家業就被蠶食殆盡,據說大部分都流入了鮑家的口袋。

官窯的名頭也落在鮑家頭上了,裴家老兩口也沒了,與此同時,裴家七歲的幼女也不知所終。

「哎,事發到現在已經八年了,其實我們都清楚這事是誰的手筆,裴家無辜啊,也不知裴家那孩子還在不在世,聖上和娘娘也曾經派人尋過,但是沒找到人。」

許雲錦聽完都忍不住唏噓,這簡直是人間慘劇啊,心中對何家的恨意又添了一分。

「姑娘,娘娘既然提醒您了,便是後宮又有么蛾子了,您可要跟雲南公子說一聲,日後這方面可要嚴格些。」

元三畢竟常年跟在元軒身邊,對齊仁、景妃也多有了解,既然人家都專門來提醒了,定是有他們的用意。

「我知道的三叔,我一會兒就告訴我大哥。」

兩人說個事兒的時間,天色就暗下來了,也快到吃夜食的時間。

看大家都收拾好了許雲錦一聲令下就準備出發了,這家客棧離悅福酒樓也不遠。

近三十個人,坐馬車去也不方便,所以只有許雲錦幾個先行去酒樓,餘下的人由許雲南帶著走路過去。

一到悅福酒樓的門口,韓韶執就跳下馬跑進門兒,將身上隨身攜帶的韓家嫡系子弟的玉牌拿了出來。

「三公子,您怎麼來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