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不用客氣。」

許雲錦知道想讓他們改口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因此也沒有特地的強調稱謂。

「高叔,日後都是要長期住在這裡的,還不知這幾位兄弟姐妹都是哪個叔叔家的。」

許雲錦將小曦兒放在石凳子邊讓她自己站著,自己則坐在一邊看幾人練功。

「回縣主,這裡面最高的兩個孩子都是我家的,他們是雙生子,女兒叫高小悅,兒子叫高榷,兩人今年都八歲了。

左邊這個是你廖叔家的廖義,年歲最大今年也有十五了,右邊這個是你胡叔的女兒胡小田,今年十二歲了。.c

最後這個是你孫叔家的孫真,今年也有十三歲了。」

高叔一一的介紹了幾個孩子,揮了揮手讓幾人停下扎馬了給許雲錦行禮。

「見過縣主。」

許雲錦才知道原來那兩個最高的孩子才八歲,比她還小一歲呢,應該是遺傳了高叔。

畢竟人如其名十分高大看起來就像個巨人,但是卻是幾個人中性子最溫和的。

「不用多禮,日後你們就住村裡,見面的機會多了,不必行禮,我也覺得不習慣呢,平日裡不講究這些。」

許雲錦心累,幾個孩子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年齡都比她小多了,給她行禮她有罪惡感。

「縣主不必如此,禮不可廢。」

高叔還真是個固執的老大叔,許雲錦默默想到。

「縣主,這是您的妹妹嗎?」

高叔讓幾個孩子去廚房燒點熱水,自己看著一邊走路還走不穩的小曦兒覺得十分眼熟,眉眼像極了從前見過的季師傅家那個小兒子。

「對,小曦兒是我在逃荒路上接生的,她娘已經不在了。」

許雲錦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高叔小曦兒的真實身份,高叔幾人同為老靖國公的親衛,與季如為的父親共事多年。

且幾人成為老國公親衛之前都是季如為父親帶著訓練的,私下裡都得叫一聲師傅,幾人自然是見過季如為孩童時的模樣。

此刻高叔並沒有多想,而是覺得世界之大,相似之人數不勝數。

許雲錦帶著素環姑姑在村裡住了三天,元軒就派了元二來通知釀酒的人已經到了永定縣郊,許雲錦帶著素環先回了醫學院才又上了馬車趕去了縣郊。

釀酒作坊就處在與永定縣與隔壁縣交界的地方,馬車不到兩刻鐘就到了。

系統升四級得到酒精提純方子後,許雲錦就有打算自己建一個酒坊的。

結果沈令良來醫學院參觀時聽許雲錦提了一嘴後就推薦了這個地方。

出於對沈令良的信任,許雲錦就沒有大費周折建房子,只是拖元三替她打聽了下這個酒坊。

這裡從前就是專門建來釀酒的,地方不錯,靠近水源,和之前選封田時沈令良介紹的那個莊子相距不遠。

只是這家作坊的東家將家業敗光了,最後酒坊的老師傅都另投他主。

酒坊東家要價高一直沒賣不出,作坊也就空置下來,正好沈令良知道後就舉薦給了許雲錦。

元軒早已在門口等著了,身後站著元寶還有四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四人拖家帶口的怕是有三十來人。

作坊的大門上清清楚楚的掛著許氏酒坊的牌匾,許雲錦下了馬車走到作坊門口。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是在暗自猜測許雲錦的身份,人群中幾個人則目不轉睛的盯著許雲錦和元軒。

「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