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錦自己動手示範了一遍,先講解了最普通的傷口縫合。

用刀在豬肘子上劃了一條整齊的傷口,不是特別深,然後就開始一步一步的給他們講解。

兩刻鐘後,許雲錦完成了教學,之後就讓他們自己練習,自己在旁邊看。

「韓謙,你穿針之前不對工具消毒嗎?」

許雲錦走到韓謙組面前,看到直接用手去拿工具開始穿線的韓謙,就開口問道。

許雲錦語氣有些嚴肅,韓謙有點害怕,畢竟許雲錦一直都是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老師,可是你不是說消毒的酒精還沒做出來嗎?那怎麼消毒啊?」

「酒精是沒有做出來,但是這個步驟就應該落下嗎?

那我剛剛用水模擬酒精對手和工具消毒,你將這個過程看成什麼了?

就算是現在沒有酒精,你們也要把這個步驟當成習慣,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開始給傷者縫合。」

本來這個朝代做手術風險就很大,沒有一個無菌環境,傷口就連消炎都是個問題。

消炎藥的藥方還是許雲錦花了大價錢跟小一買的,如若不然她也不敢大放厥詞的說可以教習縫合術。

沒有無菌環境,那就只能嚴格要求工具和縫合的人消毒認真了,許雲錦絲毫沒有停頓的繼續對其他人說道。

」現在在你們面前的不是豬肘子,是一個受重傷快要死了的人,要用嚴肅認真的態度去對待,都懂了嗎?

這個過程是個習慣的過程,只要你們在習慣了,以後做手術時這些東西就是隨手就來,不需要用腦子去想,手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去完成這些事情。」

空氣中一陣寂靜,所有人都不敢開口說話,韓謙也是一臉的羞愧。

「是,老師,我記住了,日後一定會牢記每一個細節。」

許雲錦點點頭,臉色也恢復了正常,隨後走到了京都守備軍軍醫孫子楊涵身邊。

這個男孩子平時話不多,之前學習時也是非常認真,但現在……

楊涵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書上和許雲錦剛剛教的步驟做的,並沒有錯,但是當許雲錦看到開始縫合的楊涵,她就看不下去了。

「楊涵,你不要那麼用力把針扎進去,扎那麼深,你是怕扎不死人嗎?

那麼淺的傷口你扎那麼深,你是跟這個豬肘子有什麼仇嗎?

這要是深一點的傷口,怕是人都要被你捅穿了。」

聽著許雲錦有些調笑的語氣,楊涵臉有點紅,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縫合的時候總是會用力往裡面扎。

看楊涵臉都紅了,許雲錦也忍不住想笑,當初她學縫合時不敢用力扎,也被導師訓她適合去打螺絲,後來也是練習許久才做到現在的成就。

「這是第一次練習控制不住力道是正常的,但是日後可要注意一下,平時可以多做一些精細化的動作,能夠讓你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

看楊涵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接下來雖然縫合時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但也算是有所改善了,許雲錦看了一會兒後就又去了下一組。

這組第一個動手的是任年,他爺爺是太醫院的御醫。

跟任年一組的是京城有名的百善堂坐診大夫的孫子錢鑫,值得一提的是百善堂是藥門的產業。

或許是聽到許雲錦在前面批評了另外兩組,許雲錦一走過來任年就開始手抖,許雲錦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兇了。

「任年,你手不要抖,第一次練習這都是正常的,只要以後不這樣就行,開始吧,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