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裴冉羅菘藍頭都沒抬異口同聲道。

她們二人和許雲錦一樣的裝扮,不一樣的是裴冉和羅菘藍是坐著的,兩人手裡拿著書,羅菘藍拿著的是醫書。

裴冉卻拿了本兵書看得精精有味。

自從她說了自己要參軍後,就對這一類的書籍很感興趣,韓韶執走後她就一直待在村裡。

上一次許雲錦去救元軒,帶傷回來後她就又寸步不離的陪著她,只是兵書從不離身。

「哈哈哈,你看,阿冉、菘藍也跟我一樣的想法呢。」齊櫻沒有兩人那麼大膽,但也只穿了一身蠶絲做的長袖長褲,襯托出了少女曼妙的身姿。

坐起身笑話許雲錦的時候,還能看到波動。

許雲錦沒與她懟,只是嫉妒的盯著她與羅菘藍,又看了看自己,一馬平川幾乎沒有隆起。

齊櫻就算了,比她大三四歲,可是為啥比她小几個月的羅菘藍,比她還雄偉!

簡直讓人憤憤不平啊!

不過她還小呢,還有機會,再說了,再怎麼著也還有阿冉姐姐陪她一起平!

許雲錦像個色狼般盯著齊櫻,直勾勾的眼神給她羞得臉都紅了,趕緊用一隻手捂住,另一隻手戳了戳許雲錦的額頭,「你這妮子,真是臉皮厚。」

許雲錦嘿嘿兩聲,往她身上靠去,齊櫻不是那種很瘦的姑娘,身上軟乎乎的,當靠枕是最舒服的。

「櫻姐姐,你和菘藍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給我和阿冉姐姐說說唄。」

羅菘藍見話題莫名其妙轉移到她身上,放下書看著許雲錦一本正經的說道,「阿錦,這是靠天賦的。」一句話逗得齊櫻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裴冉都露出了笑容。

「好你個菘藍,變壞了啊。」許雲錦作勢朝羅菘藍伸出了邪惡的小手撓她癢癢,「哈哈哈,我整日和你待在一起,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許雲錦與她打鬧了許久,身上出了許多汗才停下,又像沒長骨頭似的靠在齊櫻的身上,「哎,以後也不知道誰那麼有福氣把你倆娶回家。」

齊櫻聞言臉色爆紅,腦海中閃過一個少年,他身上既有著少年人的朝氣,又有著大男子的沉穩。

兩人僅有的幾次相遇已經讓她情根深種,但一想到自己的出生不是受歡迎的,想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她只好將那感情放進心裡。

或許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那感情也會消散在過往的種種回憶中。

齊櫻沒說話,許雲錦也沒追問,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院子裡四個姑娘,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想著一個人,只有齊櫻心中那人的輪廓最明顯,其餘三人都很模糊。..

良久,外面傳來了官東月的聲音,「姑娘,二公子回來了。」

許雲錦聞言一下坐了起來,迅速穿上鞋子下了地,著急回屋去穿衣服,邊走還邊問一旁的官東月,「我哥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幾天麼?」

「姑娘您別急,二公子現在還沒到呢,只是他派了孫真來通知,說是帶了位先生前來拜訪,聽孫真說那是二公子以前在北方時的老師,是二公子請來給村學當老師的。」

許雲錦聞言更著急了,這位先生不僅是許雲清的先生,在學業上也給了許文很多幫助,是他的引路人。

許文考上秀才後在南雲縣教書就是在他家的私塾,這可是她們家的貴人之一。

許雲清和許文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還因為基礎打得牢靠,而給他們打基礎的人就是這位名叫薛成竹的先生。

他並沒有功名在身,因為他天生只有四指,而肢體殘缺的人是不能考取功名的。

但薛成竹的家人並沒有因此覺

得他不詳,反而因為他身體有缺陷更加疼愛他,生怕他養成了不好的性子。

薛家住在南雲縣裡,算是富裕人家,薛父在南雲縣的縣衙裡做文書,便親自教導薛成竹唸書。

薛成竹很是聰慧,知道的人都時常可惜他不能參加科考,可薛成竹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藉著自己聰慧之名辦起了書院,薛家書院收費不高,正適合要念書但家裡沒什麼錢的許雲清。

許雲清就是他的第一批學生,許文知道北蠻攻含山關的訊息也是他第一時間告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