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死了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新聞,沒多久眾人就記不得丁玉隆這個人了。

丁家依舊閉門不出,姐妹團的人悄悄見過一次丁玉容,原本如花似玉的年紀,現在卻被生活折磨得像年近古稀的滄桑老人。

因為丁玉隆的死,朝中很多人都對丁鶴有些忌憚,一個人可以狠到不顧獨生子的死活,那他還可怕到什麼程度。

就連何崇這個一手將丁鶴提拔起來的人都感覺心有餘悸,彷彿有些事情在脫離自己的控制。

別說齊仁他們了,丁鶴就一個兒子,那兒子沒了,他竟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很難過的事,這就很奇怪了。

莫非他還有私生子?

這是眾人此刻心裡唯一的想法,就連溫氏和丁玉容也是。

宮中。

德妃知道丁玉隆那個不成器的死了過後突然發出了大笑,把一旁的齊昆都給弄懵了。

「母妃為何如此高興?」

德妃聞言摸著齊昆的頭,肉眼可見的高興,「我笑那等***蠢貨,一輩子也不可能與我兒相比。」

齊昆一愣,丁玉隆跟他有什麼可比的,他是皇子,丁玉隆就是個草根將軍的兒子,跟他比,掉身價。

德妃原本給齊昆選妃諸事不順心情很不美好,因為這件事連著高興了半個月。

她原本以為兩人同一個父親德性會差不離,一開始她對齊昆的態度是厭煩的,可後來因為這個孩子朝中很多夫人朝她示好,她才漸漸改變了心中的想法。

而許雲錦這段時間照樣經常來往醫學院,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盛夏。

西南。

尚無憂從西南王府出來後,坐上馬車左拐右拐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他一進門落座就有兩個手下拿著信進了屋裡,他的身邊赫然坐了一個熟悉的人,正是畢方。

「主子,我們在從江南到京都截到一封信,是辛家送給溫樂郡主的,聽說是辛家那位老太太重病,求溫樂郡主前去江南治病。

您說讓我們注意與許家有關的所有事,那邊的人就中途攔了信下來。」

尚無憂接過信開啟,看後他微微皺了皺眉,「派人去江南盯著,總覺得這溫樂郡主對辛家有點不一樣,從汝文縣我就看出來了,她很有可能會去辛家,或許這是個大發現也不一定。」

尚無憂一向對自己的直覺很信任,手下聽罷便下去安排了。

與此同時,許雲錦收到了辛芷桐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隨後便急匆匆的收拾好東西出發了。

原本就打算天氣好點帶著小曦兒去江南的,結果還沒等她安排就收到了辛芷桐的急信。

只好匆忙帶著小曦兒和裴冉、變醜的韓韶執一起去江南,

不過她還沒到坐船的地方就被一大隊人跟上了。

許雲錦看著元軒身後的一大隊人,頭頂一片黑線,「不是,我是去救命的,你們都跟來幹嘛呢?」

只見元軒、齊諭,向知梧兄妹都來了。

「父皇原本就定下了讓我今年代他去江南巡視,原定的時間是三天後出發,現在好了正好我們做個伴。」齊諭嬉皮笑臉的說道。

許雲錦聞言看向元軒,怪不得這人前幾天問她什麼時候去江南,原來是早有打算了。

「原本早上去找你就是要說這件事,結果聽到這個訊息,知道你著急,所以就提前出發了。」

元軒看她那樣便知她懂自己的情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