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櫻並沒有在景妃宮中待多久時間便離開了。

她離開後景妃屋內常伺候的小丫鬟就找機會溜出去與德妃身邊的丫鬟淺碰了個頭。

聽了小丫鬟偷聽彙報過來的訊息,德妃摸著自己依舊滑、嫩白皙的手說道:

「我記得朱飛揚那小子之前想娶齊櫻是吧?」

「娘娘記得不錯,之前朱夫人是向您透露過這個想法,不過現在朱家的身份…」

丫鬟頓了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剩下的話她不敢再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靠著我們何家爬起來的蠢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

德妃一臉嫌惡的說道,原本朱家得勢的時候,她對朱菲也不是沒有想法。

沒想到那個姑娘越長大越囂張,一點腦子都不長,給她兒子當個側妃也不是不行。

可現在朱家失事,她便更加看不上朱菲了。

不過齊洹那個賤種,既然他選擇和齊諭走到一邊,那就別怪她心狠,對齊櫻下手了。

只要能讓齊諭不爽的事兒,不論大小,她都要抓住機會。

德妃一臉算計,招過大丫鬟讓她給齊昆送個口信,「去,告訴二殿下,將這件事告訴朱家去,看他們怎麼發揮,總之,不要讓齊櫻的婚事那麼輕鬆。」

丫鬟領命離開了,可齊昆忙著和何禮騰一起策劃刺殺齊諭的事兒,便給忘記了。

等到齊櫻和莊寧訂親後,齊昆才想起來,而齊櫻還是沒逃過命中的劫。

與此同時,在尚無憂和畢方馬不停蹄的趕路下,他們離江南越來越近了。

客棧休息的間隙,尚無憂看著手下打探到的訊息笑了,提筆寫了封信裝進信封裡,上面寫著何禮騰收。

隨後大聲叫過門外的隨從進來,「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送到何禮騰手中,讓他儘快派人在齊諭回程的途中設下埋伏。

還有,讓人儘快弄清楚季如為到底是被山匪所殺還是因為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被殺人滅口。」

尚無憂有些興奮的催促道,他有種預感,若是他早元軒許雲錦他們一步弄清事情的所有真相,就能握住某一方的命脈。

手下領命出去了,只留尚無憂在房內踱步理清了小曦兒身世的思路。

原來那信上所說的竟是尚無憂手下對小曦兒身份的猜測。

尚無憂的手下很聰明,知道盯梢許雲錦被察覺的風險很大,又想起主子的交代,不放過一切可疑的小線索。

所以目光便轉向了她來到江南後交好的辛、季兩家人。

誰能想到在查辛、季兩家人的時候,正巧江南出了件大事兒,差點將辛老太太氣得升了天。

還把許雲錦累得個半死,可老太太醒了後竟然偏癱了,辛家因此放下狠話,定要幕後之人斷子絕孫。

原來是被打斷腿的嚴豪好了後到處說辛家的壞話,最過分的是,他竟然讓人臨摹了季夫人的畫像四處散播。

隨後還找了幾個與季夫人、辛家女眷面相有幾分相似的妓、女,送到江南最大的青樓中接客。

這幾個妓、女於房事上經驗十足,被嚴豪指使,每次接完客後都說曾經和季夫人學過兩招,一下將辛家又推上了一個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