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許雲錦,你也有今天,你怎麼不被馬給踩死。」丁玉隆癲狂大笑的樣子看得一旁的隨從嚇得瑟瑟發抖。

最近這幾天少爺的情緒是越來越不對勁兒了,整日都抱著他那藥丸子當飯吃。

可是家中的藥丸子已經不多了,派人去那藥房買,對方卻說製藥的大夫出去遊歷去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會不來。

想到這裡隨從有些心慌,他已經有直覺丁玉隆吃的那藥丸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他不敢說,最近這幾天夫人已經將公子身邊的隨從處置了一大半了,還留著他也只是因為公子用習慣了。

若是叫夫人知道他們帶著公子去買了那亂七八糟的東西,怕是得讓他們死無全屍。

溫氏為了放自己兒子出來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一大批百姓「感念」丁將軍的勞苦功高,紛紛湧到皇城門口請求聖上寬恕丁玉隆。

因為人太多甚至發生了踩踏事件,少部分百姓帶著傷都還跪在皇城門口。

外有百姓逼迫,內有何崇等人施加壓力,不明其中含義的百姓也逐漸被帶偏,京都頓時流言四起。

最後迫不得已之下齊仁只好宣佈將丁玉隆從牢裡放出,溫氏興高采烈的將兒子從牢裡接回了家。

遠在民安縣的丁玉容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心裡的痛無法言語,她一向崇拜的英雄父親最後還是讓她失望了。

從那天之後原本被許雲錦幾個小姐妹安慰好的丁玉容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

不過由於又冷方雅時不時來盯著,吃飯休息什麼的還是規律的,就是更不愛笑、不愛說話,整天不是抄經書就是對著天發呆。

「丁鶴,你還是那麼豁得出去。」冷娘子看著天喃喃道,又開啟梳妝盒裡的信物看了許久。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丁鶴,總有一天你也會遭到報應的。

丁玉隆雖然被放回家了,可是溫氏並沒有嘚瑟多久就出事兒了。

何家。

何禮騰聽著手下傳來的訊息敲了敲桌子,「該滅的口都滅完了?」

「二爺放心都辦妥了,任元、許兩家怎麼查也查不到您的頭上。」手下諂媚的說道。

「嗯,最近小心著點,千萬別露什麼馬腳出來。」何禮騰揮手讓手下人下去。

原以為在那種情況下許雲錦就是不死也要沒半條命的,他倒是沒想到她運氣那麼好,竟然就是受了點輕傷。

任許雲錦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那日馬兒失控竟然是何禮騰一手策劃的,且收尾收得乾乾淨淨,就連元家都沒查到一點線索。

殿試出成績這天,許家鞭炮齊鳴、象徵著喜意的硬幣灑了門口一地。

許雲清不出意料的考上了狀元,榜眼探花在之前的會試中成績不高不低的,看樣子是隱藏了實力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褚順秋會是榜眼或者探花的,可何崇一派很懂以退為進,榜眼探花都是他們的人,為了不給齊仁留下壞印象,到最後一步了才讓他們發揮真正的實力。

褚順秋被擠到了二甲第一,沈松陽和趙書明分別是第三和第四,兩人的成績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前三甲遊街那天,英俊有才華的狀元郎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的模樣,讓滿城的姑娘芳心遺落。

「阿錦,你哥可真厲害啊,誰當你嫂嫂真是有福氣了。」向知意手撐在窗沿上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