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可卿正躲在屋內的角落裡揮舞著剪刀,以逼迫賈珍退後。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是你兒媳婦,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秦可卿梨花帶雨般哭泣著、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低聲喊道。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丫鬟們早就讓我打發走了,蓉哥兒今夜就不會回來,你還是從了我吧。”賈珍滿嘴酒氣,然後猛地向前,一把抓住秦可卿持剪刀的手腕,用力一磕,剪刀落地。

秦可卿眼淚直流,最終沒能逃脫她的公公賈珍的手,就在秦可卿認命之時,忽然秦可卿瞪大了雙眼,身體一僵,眼中帶著一絲恐懼以及九分欣喜。

賈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秦可卿的變化,正沉浸在即將得手的喜悅中,不由得仰天長笑,但這長笑卻嘎然而止。

楊信突兀地出現在賈珍身後,抬手一點,就將賈珍給點昏了。

“侄媳謝過璉二叔。”秦可卿連忙行了一禮說道,賈璉與賈珍同屬玉字輩,而秦可卿是賈珍之子賈蓉的媳婦,故秦可卿自稱侄媳。

楊信瞅了秦可狂卿一眼,卻是長得極其嫵媚,且身形嫋娜纖巧,光看身材便會讓人蠢蠢欲動,“不必客氣,我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榮國府。”

“璉二叔此話何意?”秦可卿軟軟糯糯地問道。

“你可知你的身世?”楊信忽然問道。

“侄媳本是棄嬰,後被養生堂收養。營繕郎秦業因當年無生育,便向養生堂抱養了侄媳。”秦可卿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身世不管是對寧國府還是對榮國府來說,都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營繕郎秦業是前太子的人。”楊信幽幽地說道。

“義父是前太子的人,這跟侄媳有何關係?”秦可卿兩眼發懵,身居豪門後院的她對這些事情不甚瞭解。

“如果沒有推斷錯,你應該是前太子在這世間唯一的血脈了。”楊信淡淡地說道。

楊信如此說也是縱觀整個紅樓及其篇外大致而得出的一個結論。在楊信的推斷中,寧國府被抄與秦可卿之死有著直接的關係,因為秦可卿是前太子唯一的血脈。

前太子奪位失敗、滿門抄斬,如果是僅存子嗣是男娃,說不得今上便會斬草除根,但如果是女娃,且又有太上掣肘,今上便沒有斬草除根,畢竟一個女娃任憑怎麼折騰,也翻不了天。

所以今上和太上都裝作不知道有這回事,但秦可卿畢竟是皇家血脈,他今上可以殺、你寧國府卻殺不得,而且在原劇中還是以身敗名裂的形式逼其死亡,別說今上,即使太上也不會讓寧國府存在下去。

寧榮一體,如果寧國府倒了,榮國府也好不到那裡去,所以楊信出手相救。

秦可卿待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頓時一喜,但隨後又是頹然,自己的身份並不能成為自己免遭賈珍的毒手的保障,蓋因自己的身份並不能公開,太上和今上可以裝著不知道,但你不能公開,你如果大張旗鼓地滿世界宣揚,別說是今上了,就是太上也會想辦法無聲無息地弄死你。

秦可卿不想死,求生是人類的本能,連忙跪倒在地,請求道:“請璉二叔救我!”

“唯自救者方能真正脫離困境。好好修煉,只有自己足夠強,些許魑魅魍魎將不得近身。”楊信將《華山內功心法》拍在秦可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