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聞看著她微笑,他答非所問:“我把身份證號碼寫在上面,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不知道。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尹宓盯著他看了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她滿臉茫然,雖然很多時候尹宓覺得自己大腦是聰明的,但是在墨聞面前似乎要遜色他很多。

“笨蛋。”墨聞罵她,輕輕拍她腦門。

尹宓不願意認輸,她憤憤不平地反駁:“律師告訴我Q先生在國外,我……分明是你陰險狡詐。”

墨聞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尹宓盯著他,仔細觀察他的眼睛,想從裡面發現更多秘密。

墨聞目不轉睛,讓她看個夠。

然而,尹宓卻忽然跑題了:“你和陳蕊是……她怎麼樣了?”

“她挺好的。”墨聞說,“只要不見我哥,她就是正常的。”

關係有了新進展以後,墨聞在尹宓面前不再有所隱瞞,很多事情都直接跟她溝通。

“那——”倒是尹宓反而開始模稜兩可,有些話不敢直說了,“……”

墨聞好奇地看她:“想說什麼?”

“沒什麼。”尹宓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不過她換了個話題詢問,“你認識陳蕊多少年了?”

其實聊到這裡,墨聞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但他還不是很確定,他看了看尹宓,然後默默地躺下。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等了會,沒有答案,尹宓有點不高興。

陷入愛情裡的女生,都喜歡耍小脾氣,她扭頭直接躺下,背對著他沉默。

滅了燈,墨聞從背後圈住她,他輕聲問:“陳蕊的醋你也吃啊?”

“……”被戳中心思,尹宓窘迫,她往床邊挪了點,矯情地罵他一句,“誰吃醋了啊。”

墨聞笑,直接告訴她:“我和陳蕊是朋友,就像你和王凱之一樣。”

啊?尹宓滿臉驚愕,如果陳蕊只是他的朋友,那麼他的白月光是誰呢?

“那……”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去問。

聰明的墨聞閉著眼睛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宓宓,別聽別人胡說八道,相信你自己的感覺。”

感覺?尹宓睜開眼睛看向漆黑的夜,她此刻的感覺是甜蜜、溫暖、安逸,這些感覺都是墨聞給的。

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墨聞又說:“我認識陳蕊的時間,沒有認識你的時間長。”

這話讓尹宓瞬間懵了,在她的記憶中,和墨聞相識是在大一那年,可陳蕊和他相識是在他上高中的時候呀。

“你騙我。”她歪頭質疑。

墨聞把她往懷裡摟了點:“你就是個笨蛋,還是個容易遺忘的笨蛋。”

“什麼呀?”尹宓實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又故意不說:“明天晚上回來告訴你,笨蛋。”

被他罵了尹宓到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因為她被墨聞的話吸引,開始想入非非了。

“為什麼要明晚再告訴我,就今晚說不行嗎?”她翻身面對他。

看不見他,只能聽見他的聲音:“除非你答應做我女朋友。”

語氣中似乎含著玩笑的成分,尹宓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她被這句話震撼,瞬間忘了回答。

等她想起來回答時,墨聞已經睡著了。

*

次日,墨聞假裝什麼事都沒有,尹宓只好也假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