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聲讓尹宓的心無法立刻平靜下來,雖然家裡開著冷氣,可她還是額頭冒汗。

都是因為那個傲嬌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摔門而出,倒是瀟灑得很。

“哼!”她氣憤地冷笑一聲,所有的思緒都被墨聞控制,她忘了玻璃杯中的豆漿是剛剛打好的。

端起來就喝了一大口,燙的她猛地一下噴出來,幸好反應比較及時,噴出來的豆漿灑向了地板。

她不停地用手掌扇著舌頭,又快速喝了兩口涼水。

上顎的皮燙破了。

緩了很久,才把早餐一點點吃完。

回房換衣服的時候,從更衣鏡裡看見脖子上有吻痕,特別明顯,她又忍不住罵墨聞:“混蛋。”

這麼大一個吻痕,今天肯定沒辦法扎頭髮了。

天氣熱,她一般都把頭髮盤起來,或者扎個馬尾,不然後頸上全是汗,而且要工作,披頭髮也不方便。

“討厭!”換衣服的時候都不知道罵了他多少次,假如罵人靈驗的話,墨聞現在可能已經感受到了。

下午頭髮剛盤起來,就被戴荷追著問:“你脖子怎麼了?”

畢竟尹宓現在是單身,不知道她和墨聞私下關係的人,肯定想不到那是吻痕。

她正在想怎麼解釋,戴荷又替她補充:“是不是吃什麼東西過敏了?”

這個理由不錯,尹宓點頭:“大概是吧,不痛不癢沒有感覺。”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腦子裡想的是墨聞摟著她吮的畫面,忽然覺得耳根有點燙,心裡還有點窘迫。

她下意識摸了摸耳根。

“哦那就好。”戴荷也沒有多問,看了看她出去了。

*

第二天尹宓去醫院照顧尹詩云,正巧碰上醫生和護士過來查房,她立刻垂下眼瞼,打算避開主治醫師。

然而,響起的男人聲音竟然不是墨聞,她立刻抬起眼皮去看。

醫生換人了?這位男醫生她不熟悉,她朝他們笑笑:“不好意思,請問我媽是不是換醫生了?”

換醫生不跟家屬說,有點奇怪。

“墨醫生最近有事,暫時由我負責。”醫生不怎麼客套,說兩句就轉身走了,也沒有解釋為什麼忽然換人。

不知道是不是墨聞故意的,他竟把私事和公事摻和在一起,換醫生是他的主意嗎?

這時護工笑笑說:“墨醫生經常要去外地開會,有時候還會去學習,他很忙的。”

呵呵,尹宓淺淺地勾了下嘴角,沒有去接護工的話。

接下來半個多月,尹宓沒有在醫院看見墨聞,他也不再去她家逗她,就像一股無形的空氣,從她的世界悄悄消失。

尹宓真的以為就這樣和他徹底結束,前幾天她心裡有點不適應,時常在家會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後來慢慢習慣了。

今晚洗澡的時候,忽然腕上的手鍊鬆開掉在地上。

她又想起墨聞了。

鑽石手鍊被墨聞戴在腕上以後,她一直沒有取下來,天天忙碌,她幾乎想不起來手腕上有手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