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啟動,尹宓就扭頭盯著墨聞,質問他:「你這樣是不是太明顯了,邱珊已經看見了。」

墨聞目不斜視,盯著前方昏黃的路面,淡淡地說:「還是擔心你的尾骨比較重要。」

尹宓被他氣笑了:「剛才你不是幫我按摩了一會嗎,已經好很多。」

「回去我再幫你好好檢查檢查。」墨聞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含著壞笑。

她立刻瞥他一眼,小聲罵他:「無恥!」

他忍俊不禁卻又聽而不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這麼快,還準備了司機。

可能是因為有司機在,路上他沒有說話,尹宓也很安靜,她尾骨還有點痛,儘量側身坐著。

看上去像是故意把背對著他。

*

好在客廳沒有監控,不然這瘋狂的畫面將來一定會讓她羞紅了臉。

如果一定要在墨聞身上找個優點的話,她認為只有這件事能入得了她的眼,也有可能是她沒有過男人,才會這樣覺得吧。

事後,尹宓扭頭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又瞟了眼躺在身旁的墨聞,然後隨便撿了件衣服搭在身上,匆忙離開客廳去了浴室。

自從流產後墨聞一直沒有碰她,後來她躲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今晚剛重逢他就忍不住了。

不知道怎麼說,她覺得墨聞挺奇怪,把她當成P友,但又沒有明說。

其實挺解壓的,尤其對於現在的尹宓來說。這種行為她不是那麼排斥,只當是成年女性的正常身體需求吧。

這麼一想,她心裡也就沒有那麼彆扭了。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聽見墨聞在客廳打電話,她無心地聽了兩句,好像是張紫安在質問他人在哪。

墨聞的語氣有點不耐煩:「沒什麼特別的事我就掛了。」

感覺他和任何女人說話態度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也不知道張紫安窮追猛舍什麼,是喜歡他那張世俗的麵皮,還是喜歡他們墨家的背景。

想了想,她走過去諷刺:「當著張紫安的面抱我,又和我獨處一間房,你這樣她肯定懷疑了。」

墨聞看了她一眼,對於她說的話聽而不聞,直接經過她身邊,去了她的浴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門鈴響了,尹宓好奇,天都黑了怎麼還會有人按她家門鈴呢?

連線樓下才知道是送外賣的。

剛巧墨聞洗澡出來,她問:「是你訂的餐嗎?」

「難道是你?」他又開始不認真說話了,一旦親密後他就不是墨醫生,而是令她捉摸不透的墨聞。

尹宓被他噎得無言以對,她知道但凡他訂餐,必然是大廚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每次都能約到大廚親自掌勺。

「晚上吃會長胖的。」盯著餐桌上那些佳餚,尹宓鬱悶地嘆氣,但如果一口都不吃的話,那又忍不住。

最後她把這個錯誤歸結在對面男人身上:「你明知道我要保持身材,為什麼還要引我犯罪?」

墨聞看了她一會,然後咧嘴一笑:「吃過做個運動,就能消耗掉了。」

也對,尹宓想的是待會跳舞,但她發現墨聞嘴角的笑容似乎含著意味,她立刻抬起眼皮盯著他。

很快讀出來不懷好意:「禽獸!」

墨聞垂著眼瞼吃飯,過了會說:「受傷了暫時不能跳舞,不然你的骨頭受不了。等我幫你按摩幾天,你再跳吧。」

尹宓不服氣:「剛才你睡我的時候,可沒見你在乎我的身體。」

那麼用力,如果她尾骨真的有事的話,估計整個人都散架了。

墨聞抬起眼皮看著她。